一场宴下来,杯盘狼籍,谢兰心也感觉有些乏力,最后喊来早备好的软轿,一个个将妇人们都送了归去,这才靠了个廊柱坐了下来。
“对!我夫君向来不准我外出,只上元这一日能去太元寺上上香,都憋闷死了!这但是个好体例,待我归去与夫君说一说,想来他首肯的。我再与众姐妹们说道说道,彼必肯来的!”
“都是琐事。”谢兰心支着眼,“厨子可招到了?”
那些女人们说归谈笑归笑,恐怕谁也不肯做开端的鸟儿。
与猜想中普通,那些个妇人们皆都放亮了眼,有的暴露了猎奇的笑容,相互低声扳谈了一会,便有个陶氏说开了,“如许办好,向来都只要男人们的集会之处,却没有女子的玩耍之所的,去了外头,又千万个不放心,恐怕赶上浪荡子,如果在此处,离各家也不远,办个茶诗集会,真是再美不过的了!”
他沉默不语,端坐了下来。
巧巧依言去了。不大一会儿,身后传来了一个熟谙的声音,“谢女人。”
“女人,你小小年纪,办事竟如此周度,现下说有事请我们帮手,嫂嫂头一个向着你,只要嫂嫂心力以内,必然帮衬!”陈氏笑道。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谢兰心开口。
谢兰心正闭目养神,闻言也不睁眼,只道:“去前头做甚么,让他来后院,恰好,把账也带着。”
各说各的、喜上眉梢,都说这“令媛娘子”的好,却有人又问了,“好是好,但还是要外出的,这处女子多了,免不了招惹不轨之人。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只是你们这堆栈老的老、小的小,若赶上这些事儿,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呢!”
世人便都听明白了,一时候有的欢乐有的沉吟,各种神情都闪现了出来。
她一转头,发明显羽已经立在院门口廊下,身后跟着明公,一老一少,在落日下格外打眼。谢兰心招了招手,明羽便过了来,把手中账册递过,并未说话。
明羽点头道:“都是本日来的,我让他们先做几道菜尝尝,晌午上的几个菜市,客人吃过说好,现下最后一个,正在灶间,待会儿做好了菜,送过来你尝尝。”
“既然不讨厌我,那就别到处想着男女大防,我对你,没甚么可防的。”前辈子不知都睡过几次觉了,如何还防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