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嫂那边费事些,守院门的丫环一见是她,也不热络、也不怠慢,只说二夫人在昼寝,让至了客堂待茶,成果好半天也没见上一壶茶来。谢兰心把所得的东西都堆在案上,一边眼巴巴瞅着门外,一边心中策画着身上银两。
大嫂嫂那些个东西不错,金饰连盒子若卖得好了,能得一百两零,加上别的那二十两,又有石榴的三十多两,共便是一百五十两还不足;再加上芍药的那幅画……算了,那画儿卖了估计也卖不到几个银子,省略不计。
歇了一会儿,勉强叮嘱了几句,“到了外边,千万不成再吐不当言语,静坐闺阁,莫要让人嘲笑了去。”
芍药轻柔地笑着,点了头,“那我可走了。”
那丫环被她的一声“姐姐”吓着了,早认出是小蜜斯,方才还听主母感喟道这小姑子命苦,天然不敢难堪,出来通报了,很快便出来,带着谢兰心进了去。
劈面不拆礼,心中猎奇,但手上可不能动。谢兰心笑道:“既如此,我便收下,姨娘你今后多保重!”
谢兰心笑盈盈地看着她,表情如四月的阳光一样明丽。见过八百里追债,没见过上杆子送钱的,财神盈门啊……
牧远?大陈有哪个名画家用这名儿的?
徐氏先是皱眉,听到背面,面色又伸展了开,道:“我只当是甚么难事,本来你为这个。石榴,你去我屋里,把那银丝嵌宝檀木盒子拿来,再拿二十两来。”
对于她们之间的安涛澎湃,谢兰心看在眼里,心中亮得如明镜普通。上一辈子,她与明羽结婚以后,也重回过谢宅,当时徐氏早已病亡,二妾当中,也只见着了一个芍药,另一人今后未见,也不知甚么了局,摆布好不了的就是了。
走了一进院儿,先到了待客堂,丫环奉了茶,谢兰心等过半晌,便瞧见徐氏缓缓走了出去,却本来两位姨娘也在,便又一齐到了中间。
“这是银丝嵌宝盒、这是二十两纹银。”她把此中的两盒交给徐氏,后又递畴昔一盒,“这是mm的一点情意,姐姐如此关爱蜜斯,给mm做了榜样,mm又如何能鄙吝得起来呢?”
徐氏住着个内宅中三进的狭长院儿,里头敞阔的很,四时花草样样俱全,隔壁两间格外光鲜的是大姨娘与二姨娘的寓所。她起首来到院外,与守门的丫环道:“这位姐姐,我想找我大嫂嫂,可在内里么?”
一百五十两,现在的世道,如果在都城,也仅够买所一进的宅院,那还是不太繁华的地段。远远不敷呐……
说罢不由分辩就往谢兰心胸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