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夏若卿的伤虽不显皮肉,却足足将养了十余日才气勉强下床。君漪凰那边传来动静,自贺兰馥自戕而亡后,君漪凰蛊虫发作的症状便轻了很多,只是始终昏倒不醒。

依偎在挽容肩头的双目微张,混乱的视野落在满掌猩红以及方才无认识紧握在手心皮肉中的耳珰上,夏若卿俄然满身一颤,似是自言自语道:“不……我另有阿馥,另有阿馥……我……还不能死……没错,要死……我也要让阿馥归去北燕……她本就不该进到这里,这里的事……与她何干?!”

“娘娘,娘娘!别笑了……娘娘,奴婢晓得您内心难受,您哭出来吧!挽容甚么都没有了,娘娘您……您别再出事了……”即使平素不亲,论血缘二人还是同出于夏家,挽容见夏若卿崩溃至此,不由又是怜悯又是难受,抱着夏若卿大哭起来。

“以儆效尤,好个以儆效尤。”夏若卿双目微闭,轻声道,“你若想出宫,我可送你出去。”

笑话!

“娘娘!”挽容这才发明夏若卿不对劲,吓得连哭声都临时止住了,冒死去擦拭跟着夏若卿笑声不竭顺着唇角滴落的鲜血。

仓促推开挽容,夏若卿踉跄移步,一步步挪回本身所居的楼中,背影如此孤单,再无昔日凌厉气势。

“他们……现在呢?”

夏父虽为文官,生性却颇坚固,被押送入风雷监内后,诸般鞭挞也紧咬牙关不肯招认属于夏氏派系的名册。夏父深谋远虑,深知一日不透露,身后便多一条前程,开口之日,便是夏氏曙光断绝之时。且女儿身在后宫,位份尚在,夏父一旦供出相干人等,他们必将怒极抨击,只怕届时连宫中的夏若卿也保不住。各种考量之下,夏父纵数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也半字不言。南诏帝数次厉责,风雷监也是无计可施,便把主张打到了夏氏亲眷身上,破天荒的将女眷小童也拘拿入监。监监狱头晓得夏父不惧酷刑,是以不再对夏父施刑,而是将诸般残暴科罚轮番发挥在母子三人身上,再将夏父锁在一侧逼其旁观。

裕丰宫中不复昔日喧闹,到处都透出一股冷僻。夏若卿身着侍女服饰,潜入君漪凰所居中殿。因太医叮咛了淑妃需静养,现在又是夜间,中殿中竟空无一人。

“娘娘……没了……没了……老爷、夫人、二少爷、三蜜斯……全没了……”

夏若卿面前昏黑,再也站立不住,跌跪在挽容身侧,呢喃道:“那母亲呢?小弟小妹呢?”

“先引两魂,免得等会取出子蛊时她反应太大轰动了旁人。”夏若卿轻声细语敌手中另一枚紫玉耳珰解释道,“对了阿馥,我引她一魄到你内里去,你可得好好风俗一下,若能将这缕魄融入你当中是再好不过,他日醒来也不易叫旁人看破。”

挽容也哭得傻了,只顾跪在地上,未曾前来搀扶夏若卿。夏若卿强自稳住身形,面前一片暗色,六合间顷刻便似坠入虚无。

昔日贺兰馥老是冷静守在夏若卿身侧,言语虽少,夏若卿每一回顾却总能见着她和顺而密意的目光。夏若卿早已风俗了那份炙烈的情,风俗到觉得能玩弄于手掌当中。

“娘娘……”

“阿馥,我这几日都想好了,既然有这等抽取灵魂的奇术,何愁不能成事?待你回到君漪凰身子里,便可趁其不备施放迷药,我将他的灵魂一缕缕渐渐抽离,谁都查不出端倪。若早知这术法是真的,我就不会在你身高低蛊了……阿馥,我晓得你活力,待你返来了打我骂我都随你,别不睬我留下我一人了。那日……那日你对本身那样断交,教我好生悲伤。”夏若卿负手立在凝寰宫早已枯萎无人清算的园中,凝睇着满目萧瑟,面色和顺婉约如常,眼神倒是冷厉似冰,“阿谁狗天子,连你的承明殿都不肯留给我,幸亏……幸亏我留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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