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湛不想让苗氏为他担忧,勉强忍着痛苦点头,额头却在刹时冒出了精密的汗珠。
他举杯对月,神思遥邈,将那杯酒俯身倾洒在身前,嘶哑道:“才子未曾远去,逝者犹在人间。”
苗氏止住他,“湛儿,这是娘应受的奖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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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柄并不精美却锋利非常的金玉簪子。
“行之最大的心愿是甚么?”柏明湛先开了口,问了一个很高耸却又勾动听心的题目。
柏明湛悄悄一笑,提壶给蒋项墨将酒倒上调侃道:“竟不知杀伐定夺、威震鞑靼的冰脸杀神还是个至纯至孝的脾气中人……”
蒋项墨不知想到甚么,面上闪现了一丝庞大沉凝,他看了眼柏明湛,“子清的心愿又是甚么?”
“凭甚么?凭你是柏家的子孙,凭你身上流着的是我柏驰亚的血脉,柏氏一族的存亡是你必须承担的任务!”柏知府冷眉瞋目标走了出去,疏忽柏明湛猩红仇恨的目光,径直来到他身前,伸手将一张大红的烫金帖子砸在柏明湛脸上,“明日马上上京拜见稽尚书,他会是下一任内阁首辅,也是你将来的岳丈泰山。”
父子二人离的虽近,柏知府出脚迅猛,但柏明湛如果故意要躲,也不是躲不畴昔,他却没躲,咬着牙的硬受了柏知府这结健结实的一脚。
柏明湛眉心突跳,握手成拳,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帖子捡了起来,一眼掠过,他讽刺的嗤笑一声,伸手将那帖子一撕为二,皮笑肉不笑的冲了他爹道:“知府大人好算计,既然你如此利欲熏心,何不亲身登门为婿,你二人翁婿联手,狼狈苟合,定能叱咤朝堂,成绩一桩千古嘉话---”
柏明湛接过来抬头饮下,捏着空杯在蒋项墨劈面坐了下来,二人均一言不发,接连三杯下肚,才停动手来。
柏明湛无声的扯了扯唇角大步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