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适之左迁东阁大学士后相位久虚,今上仿佛偶然再度宣麻拜相。而何适之领头上贺表的行动更是引发了不小的颤动,唯有沈江东暗里与妻群情,那东西公然到了今上手里,何适之已经沦为今上的提线木偶。
思卿回想陈南飞进入内卫时候,又问了江枫之父江万里去世的时候,恰好对上。思卿道:“这就对了,他说抚州都督是他的恩公。江家姊姊,你别焦急,听我说,他还活着。迟早找到他,让你报得此仇。”
“我不再让三嫂难堪,也请三嫂不要逼我。”说完俯身行了礼,转头就走了。
江枫恐思卿会思疑嘉国府偏向东朝,从而对沈江东倒霉。几番挣扎,江枫挑选杜口不言,思卿也没有诘问。
江枫点头道:“妾与皇贵妃提过,家严生前与帝京的武振英先生交契,妾此前去拜访武老先生,听闻这位林女人和她师叔借住在武老先生府上。那日我与五王爷提及来过。这位林女人的师叔,在江湖上也很有申明,便是以‘逐云十二式’威震关中的关佑生……”说到这里江枫俄然认识到本身仿佛说多了,转头却见思卿听得非常专注。
思卿道:“让他出去吧。”
思卿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枫林里,方转头问江枫:“老五求到你门下,让你帮他查?”
衡王听了眼巴巴地看着江枫,道:“沈家嫂嫂……”
翌日衡王没来,江枫倒是一早来南苑拜思卿。
一言不发不表态的另有此前一力反对峙皇贵妃为后的端王,江枫暗里揣测端王借刀谋刺皇贵妃未果,心虚不敢多言,但沈江东确以为端王并没有留下把柄。此前端王反对以皇贵妃为后,是因为右相叶端明身居高位,殷鉴不远,有外戚之嫌。现在叶家只剩空壳,无可顾忌,以是端王不再出言。江枫却感觉端王如有这份心机,就不会派人谋刺思卿的性命,其中各种起因,实在难以理清。
思卿表示侍从退下,又道:“你本日既然来了,我恰好也有事情想问问你。右卫统领陈南飞的事,你传闻了么?”
衡王一蹦老高:“我不含阿谁……味道太苦了。”被思卿拿眼一瞧,又乖乖坐归去。
思卿摸索:“我记得前一阵子你说看上了一名娘子?比来事多,我浑忘了。如何又不肯意娶了?那位小娘子究竟是甚么人?”
转眼到腊月二十五日,帝后返回禁中,各宫鸣炮拜节,在一片暗潮涌动中筹办驱逐新正的到来。
“是我哥哥不谨慎,才让你中毒的。你不往内心去就是了,甚么谢不谢的。只是……对方既然穷追不舍,你还要多加谨慎。”
思卿让菱蓁下去,道:“你比来如何回事?传闻老是喝得醉醺醺的。你三哥说,年下就给你立王妃。”
菱蓁出去道:“蜜斯,五王爷来了,不敢去见陛下,先来见您。”
衡王不言语,思卿听了说:“你再不提此事,是感觉阻力重重,难以实现吧?既然如此,听我一言,年下娶个王妃,别再惹你三哥发怒。”
江枫敛眉思考,很久道:“弃徒……是有的。家严出而为官后,曾明白表示不参与执掌云台流派之争,但是有一名师伯不信,暗中将我父刺伤,导致我父崩逝。这报酬云台派所弃,叫做……郗东。”
思卿问:“陈南飞的内功路数是云台一派,你们如何称呼?”
江枫道:“那日多谢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