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本日简蕙心这景象看,恐怕比之前还要难服侍。
简蕙心表情一不好就很难服侍,偏生她越是严峻想奉迎越是轻易触怒,这两月里,她受得罚比往昔加起来都多。
简蕙心立时带着她们去了长公主别院。
这还是在谷秋故意提点相护的景象下。
“沈家那位和离的夫人是姓司,对么?”简蕙心看向谷秋。
两人对了个眼色,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这两月来,简蕙心深居简出,脾气愈发喜怒无常。
谷秋点头。
谷秋道:“仿佛说是东边营山。”
“你之前去云州可有传闻她是哪儿的人?”简蕙心问。
剩下灵竹一人,面上更显出几分严峻局促。
前门后门都守了人,可侯了近一个时候也没见到人。
简蕙心垂下视线,仿佛米氏这一声低喝让她沉着了几分。
一地碎片茶水狼籍,灵竹从速上前欲收拣,也没忘了回话:“回郡主,奴婢有个表姑母在云州。”
“好。那你去营山跑一趟,看看人现在在不在?”简蕙心丢出一个荷包,“有甚么该探听的动静也趁便探听探听,返来禀报。银子充足,你若一小我不便利,就去雇两小我,不过人能够雇,不该说的话你自个儿省的。”
就在此时,忽听内间“哗啦啦”一串碎瓷声,飞溅起的茶水另有几点落到了帷幕上,几点墨色敏捷晕开。
“那如果人在?”谷秋愣住。
谷秋接住荷包,神采有些发楞:“郡主是说那位司夫人还是――?”
简蕙心轻飘飘瞟她,唇畔似笑非笑。
灵竹蓦地一个激灵,猛地收回迈出的脚,下一刻,后怕地看向谷秋,眼底溢满感激。
米氏忧愁地看着她,久久叹了口气:“娘不是不明白你的苦衷,也不是不心疼你。之前穆家那孩子肯送你返来,娘内心也欢畅,想着终归是看到你的好。可眼下这景象,你大舅母说得没错。远水解不了近渴,别人如果在王都,我们也能晓得个意义,成绩成,不成我们也好早做筹算。可现在人不是在么?盯着这门婚事的人也不止我们一家,有好些都去宫里搭话,可长公主说了,那孩子的婚事她不做主。你说这如何办,你都十六了,再担搁下去,只怕又有别的闲话。”
“莫非我身边还怕没人服侍?”简蕙心勾勾唇角,瞟外间一眼,“你过来。”
方才程氏走了没多久,外头就带了信出去,跟着长公主的人在护国寺外见到了像牧清的人,但对方行动快,也没能跟住。
“如何办?”一到角落里,灵竹就满面惶恐低问。
“手还疼么?”简蕙心将视野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