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凌飞如是说,她笑着摇首,伸手摸了摸凌飞的脸颊,目光垂怜:“你现在受了陛下恩宠,本日入宫待如许晚,只怕明日就要走。娘也是想多见见你。这大半年,就过年呆了几日,也是难为我儿了。”
凌飞点点头,依言入坐。
隆武帝的面色从安静到些许动容,再到惊奇,最后又规复了安静。
“子洵的为人,朕自是清楚,恕罪二字就不必提了。”隆武帝看着一表人才的凌飞,“子洵并非没有分寸之人,这里没有外人,说吧,但是有事?”
隆武帝笑了笑,看了眼于公公,于公公上前将凌飞请起。
且她同宫中皇后的干系也不错,是以,即便她只生了两个女儿,没能生出儿子,最后将贴身婢女的儿子收在名下,也涓滴未能摆荡其侯夫人的职位。
古嬷嬷点头,又感概道了句:“少爷极聪明,可看着,还是年青了些,不敷经事。”
“为何不让你爹上折子?”宁氏一愣。
隆武帝也未曾顿时让于公公将东西呈上试用,而是深思半晌。
“陛下,”于公公上前一步,“老奴却觉着这是子洵少爷的一番孝心,也是苦心。两位少爷连族中都未禀报,可见都是懂事识大抵的。如果入国库,陛下动用需经大臣们参议方能动用,且两位少爷对族中也不好交代。陛下所思所想所为皆为国,可贵子洵少爷这番情意,老奴觉着甚好。陛下该成全才是。”
大沥宫中端方颇严,凡是进献御前的物品,不管吃食还是其他,皆要验查以后,方能送到天子手中。
“夫人,您说这米家是不是招了甚么邪祟东西啊,您看世子妃这一辈儿,两个亲兄弟,老迈虽说结婚晚,可道现在也有五年了,身边一个正房四个侧室都齐备,传闻侍妾也收了很多,可这么多年要不就怀不上,要不怀上就养不住,都三十四了,连个闺女都没养下,另有老二,也结婚三年,传闻前些日子也流了一个,”古嬷嬷稍稍低声道,“这米家家主这一支现在竟然只得外嫁的世子妃生养了一个还玉郡主,我们如许的人家里,即便是子嗣少也没少成如许的吧?一个女人生养不出来还说得过,个个都如许,夫人您说是不是招了邪啊?”
凌飞恭谨回道:“早前确切并无来往,但也在云州擂馆碰过两回面。此番是他得了香方,觉着事关严峻,才找到子洵。我们先得了香方也不知究竟如何,这香方非常庞大,我们也才制出成品。”顿了下,他又道,“穆清同穆将军仿佛不大靠近,因而同子洵商讨后,便让子洵上王都同陛下禀报。”
宁氏面色仍然不好,看他一眼,冷哼道:“你也不消替他们坦白,你不说我也晓得!就算你不是我生的又如何?你娘难产去了,临死前将你拜托给我,你平生下来就是我抱在怀里养大的,他们那两个娘抱了他们几次?甚么出身不出身?谁敢说你不是我儿子!两个偏房生的贱种又能崇高到那里去,不平气倒是到陛下皇后跟前去分辩分辩,只在你跟前说些酸话——也就这点子本领!”
宁氏挑眉悄悄笑了笑,剩下的话没说下去。(未完待续。)
恩侯夫人宁氏还在饮茶,一见凌飞便暴露高兴笑意,放下茶盏:“一出去就一整日,快过来娘看看,在宫里可有吃好?”
隆武帝看看两人,手指导着两人无法而笑:“你们哪……好好好,就依你们。要不然,朕倒成了个不懂承情的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