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心中打动,望着宁氏道:“娘身子不好,就早些睡。”
“六合君亲师,天然是君为上。何况,此事利国为大,本该上禀陛下才是。子洵同穆清这般商讨亦是权宜之计,陛下如有其他旨意,臣等天然也依从。”凌飞再度跪下,“臣等年青不晓事,也不知全面,还望陛下治臣等擅专之罪!”
大沥宫中端方颇严,凡是进献御前的物品,不管吃食还是其他,皆要验查以后,方能送到天子手中。
古嬷嬷点头,又感概道了句:“少爷极聪明,可看着,还是年青了些,不敷经事。”
宁氏看着他,轻叹了口气:“娘天然是信你的。只是此事你还是想得太草率了些。这些人的心大着呢,这世子之位一日不定,他们也就不会断念。你想的虽也是事理,可你还是不明白,有些东西必必要放到自个儿口袋才是正理。甚么名正言顺,甚么佩服都是假的,成果才是最紧急的。我们如许的人家,如果到处讲光亮正大,可到不了明天。”
“奴婢明白。”古嬷嬷应下,想了想,荷花花期是六月,可现在才三月,便问,“要比及六月,是不是太久了些?”
待宫人退下,凌飞起家退后跪下:“子洵受陛下恩宠,本该经心办差。此番冒然回都,实为不该,还请陛下恕罪。”
且她同宫中皇后的干系也不错,是以,即便她只生了两个女儿,没能生出儿子,最后将贴身婢女的儿子收在名下,也涓滴未能摆荡其侯夫人的职位。
而凌飞的出众,更使得她的职位稳如泰山。
于公公闻言只是笑,凌飞起家也暴露高兴笑意。
“这不是爹的意义,是儿子的意义。”凌飞摇首道,“娘不必怪爹,是儿子让爹不上折子的。”
最后,古嬷嬷还不忘捧宁氏一句。
“你说这香方乃是穆清偶然中所得?”隆武帝看向凌飞,面上笑着,眼中却一抹切磋,“年前返来时,你们好似还未曾有来往?你方才所发起,他父亲可知?”
宁氏柳眉一竖:“但是他们又说了甚么了?你同娘说。”
中间的于公公则深深看了凌飞一眼。
宁氏却不比恩侯,是个极聪明有手腕的女子,恩侯府现在有条有理,大半出自她的手腕。
隆武帝目中闪过一缕精光,悄悄“哦”了一声后笑了起来:“这孩子倒也胆小,也不怕他爹晓得此过后揍他。”
恩侯夫人宁氏还在饮茶,一见凌飞便暴露高兴笑意,放下茶盏:“一出去就一整日,快过来娘看看,在宫里可有吃好?”
凌飞笑了笑,不接话。
隆武帝笑了笑,看了眼于公公,于公公上前将凌飞请起。
隆武帝沉吟似不决。
听得凌飞如是说,她笑着摇首,伸手摸了摸凌飞的脸颊,目光垂怜:“你现在受了陛下恩宠,本日入宫待如许晚,只怕明日就要走。娘也是想多见见你。这大半年,就过年呆了几日,也是难为我儿了。”
此时看这模样,明显是在等他。
凌飞应下,施礼辞职。
“这意可香的功效,果然如你所言?”隆武帝盯着凌飞问。
“为何不让你爹上折子?”宁氏一愣。
凌飞摇首:“儿子不难堪,替陛下办事,本是本份,也是儿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