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奖了。”谢莫如举杯,“天儿冷,喝一盏暖暖身子也好。”
谢莫如想了想,道,“如果承恩公府是想针对我或者针对殿下,殿下尽可放心,他们就是做了,也不过是自打自脸。从没传闻过当着人家爹欺负人家儿子,然先人家爹能坐视不管的,倘承恩公府针对咱府上,我们另有甚么可担忧的呢,他们是自掘宅兆。”
“无妨,想来你内心也自是有一番计算的。”
张长史劝道,“殿下,承恩公本日繁华繁华、显赫职位,皆来自君恩。承恩公之位,本就为外戚爵位。故此,承恩公府的统统皆系君上所赐。承恩公府之事,便是承恩公府想反击,仰仗的不过是帝心。”
张长史一笑,起家相送。
“殿下在礼部,皇室礼节典章为何要重新定制,不就是要明嫡庶么,现在这典章已经完成呈至御前。殿下忘了,当初我们上表陛下,要明白嫡庶,以证正统。现在嫡庶已明,接下来就是立太子之事了。”谢莫如道,“殿下上书,请立太子吧。”
“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穆元帝感慨,“人间事,不是都可直道而行的。凡事总该多思虑,特别位高则权重,权重则牵一发而动满身,则更需慎重。”
五皇子道,“谢父皇替儿子做主。”
直待用过晚膳,长夜漫漫,五皇子方与谢莫如说了他同张长史筹议的结论,五皇子在谢莫如面前一贯安闲,不似在外头那般总要端着一张严整脸,五皇子道,“我们筹议着,年前大抵无虞的,现在承恩公府没了动静,就怕年后憋大招。”
五皇子,五皇子哪怕晓得本身天子爹或者会是以不悦,但,于情于礼于法于己,五皇子委实需求给二皇子如许一个天大情面。五皇子咬咬牙,“干了!”至于请封太子的事儿能不能成,这就是五皇子能节制的了。归正五皇子觉着,二哥毕竟是嫡出,依礼法,就该是二哥的。他不过是弄个首倡之功,别的,就看二哥本身造化吧。
南安侯以退为进颇是奇妙,再加上二皇子特地头天傍晚进宫跟他爹说了一声承恩公府的事,二皇子道,“儿子秉公而论,五皇子妃不为错误,只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儿子想着,还是先禀了父皇,莫叫皇祖母晓得的好,这眼瞅着就是年了。”
翌日,皇宗子得知二皇子昨晚连夜进宫且还在宫里歇了一宿后,暗自考虑,莫不是老二急脚鬼的进宫告老五媳妇的状去了。倘真是如此,又是一出好戏呢。
五皇子一时没听明白,“甚么事?”
像皇宗子想的,承恩公府的路数,大师都晓得啊。
张长史道,“年前当无妨,陛下不会情愿看到年前出事。”
皇宗子不知此事终究到底如何,但猜想依承恩公府多年的脾气,定不能就此罢休的,再加上老二这神助功,想来宫内定有一出好戏。皇宗子让媳妇进宫给母妃通个气,可千万别叫自家母妃管这档子闲事,承恩公还好,这么些年,他家告黑状的路数大师都清楚,你没啥事,他家都能去慈安宫吹太后耳边风。现有的明证,老五媳妇为何抽那胡氏女,可不就为着胡氏女告她黑状么。关头是,老五媳妇的路数过分残暴,那就是个女疯子,有事直接上手的,可得叫母妃离得远远的才好,不然,同疯子还能讲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