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道,“只是有人上奏章说你好。”还要打斗如何着。
穆元帝好笑,“你媳妇也没打发你用过午膳再来,倒叫你饿着肚子。”
穆元帝一笑叮咛下去,“传一席炊事给五皇子。”
五皇子都应了。穆元帝想到事情就是自这个儿子起,心下又有几分迁怒,道,“这可如了你的意吧?”
五皇子道,“在山上也不累。”
以是说,固然五皇子入朝当差头一年就经常给他爹找费事,他爹之以是还看他不太讨厌的启事就在于此,这个儿子说话还算实诚,起码不会总说些没用的套话谎话。见这个儿子把内心话都说出来了,穆元帝道,“晓得不大好,今后行事便更该老成些才是。三思而后行,不消朕再教你了吧。”
苏妃见到儿子天然欢畅,御膳来的很快,晓得儿子还没用午膳,苏妃忙打发他用饭,待用过午餐,苏妃命人沏了好茶,苏妃身子不好,自用一盏红枣茶,给儿子的是碧螺春。儿子吃着茶,苏妃方细细问起他们在山上的糊口来,五皇子说的眉飞色舞,“舒坦的很,万梅宫极温馨,夏季也有烧地龙,半点儿不觉着冷,前些日子下雪,景色极美。要说我府里也有梅花,宫里御花圃里也有梅花,依我看,皆不及万梅宫。”
五皇子听着媳妇的叮咛,心说,媳妇可真体贴我啊。望着媳妇进了家门,他这才又回了车里。于公公看的牙都酸了,暗道,唉哟喂,谢王妃这本领,把他家冰脸五皇子竟调度成绕指柔了。实在底子不晓得他家冰脸五皇子本来就挺绕指柔的。
此言一出,便是南安侯他爹承恩公都在家里说,“自来我就没看懂过三郎。”当初不是他说要请立太子么,虽说被五皇子手快抢了先,现在咱家也得给二皇子加把劲儿才成呢。成果,他又不动了。
谢莫如应了,两人用过晚膳,五皇子又去长史那边说话,他数月未在帝都,想来帝都颇多故事。另有穆元帝已发话议储,张长史想着要不要五皇子再上个折子甚么的,五皇子想到他爹脸上的倦怠道,“还是罢了,我久未去礼部,礼部事也多呢,特别立储当口,礼部更是半点儿错不得。”
母子俩说的颇是畅怀,五皇子又说了去庙里与文休法师谈天的事儿,“原觉得和尚闷的很,文休大师不一样,我们说些天南海北的话,他极是有见地的人。从不说那些玄乎又玄的话,倒是极通各地风土情面,学问赅博呢。”
师徒俩对五皇子家的马车如此熟谙,倒不是之前就坐过,不过是大户人家马车为图温馨性与服从性,大略相差未几,分歧的就是,五皇子身份不凡,按制他家的马车在尺寸与质料上更加讲究更加温馨罢了。
再有就是暗里说南安侯公然武将,脑筋忒不知变通啥的。
苏妃笑,“那是天然。不说万梅宫的梅树皆是几十年的老梅了,且万梅宫是在山上,倚山傍水,借山川灵性,方有此景,自非平常宫室梅树能比的。”
或者另有思疑南安侯做了四皇子岳父,近而公允四皇子的。朝中唯有几只老狐狸看出南安侯机心之深,暗道承恩公府才略平平,怪道唯他能以军功封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