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儿子甫回帝都,不知她是带发修行之人,既知人家高洁,儿子自不敢再有他意。”朱雁冷声道,“母亲不必再提。”
“你说,坊间俄然传出这些流言来,是不是有人想取朱雁而代之?”
“这你就不晓得了,练兵可不是轻易的事,拉来几个壮丁,常日里只会挥锄头,也打不了仗。练兵,短则三年,长则五载,并且,传闻海上澎湃莫测,这就更添了一层不易。我估计着,这练兵之事,当没朱大人的份儿,但是他既为一地知府,也是肥差了。”五皇子在朝中当差,自比谢莫如动静通达,再加以本身阐发,便与谢莫如说了些朝中事。
朱雁在家闭门不出,五皇子派出管事在坊间查询,非常缉捕了几个在坊间胡说乱传的人,像谢莫如说的,直接就投进刑部去。按理,刑部是审大案要案的处所,就五皇子府缉捕的这几人,论身份真进不了刑部。不过,谁叫刑部尚书姓谢呢。
叙些闲话,天晚两人便歇了。
谢莫如笑,“我没亲目睹过神迹,是不信的。”
谢莫如不解了,道,“知府上面另有巡抚总督,便是有练兵之意,也不会交给一个知府吧。”
五皇子一贯是行动派的,他道,“我已叫人去查了。”
谢莫如心下一动,道,“说来闽地常遭盗匪,原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差使,因着练兵之事,倒成了肥差。”
谢莫如说,“朱雁的费事来了。”
谢尚书不是惊魂不决的郎官儿,好生安抚这郎官儿几句,命他保密,谢尚书理理衣裳进宫去了。五皇子与李世子正在穆元帝跟前儿说话,李世子笑,“长泰这二胎,老是吃甚么吐甚么,太医也没了体例,有经历的嬷嬷说,约摸过了这俩月就好了。我深思着,约莫这个是奸刁的。有空就在府里便多伴随她些,出门的时候就少了,还是五殿下与我提起,我方晓得。这书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在前朝一度禁阅,实在是前朝天子果断了,虽是神仙写的书,内里并无炼丹求药之事,多是说外洋风情。哪怕帮不上娘舅的忙,也是一本不成多得的纪行。”
这事儿可如何着?
穆元帝道,“去吧。”
谢尚书一听五皇子这通抱怨,心下暗叹:还是太年青了。
穆元帝都不知李家有这书,他对外甥兼半子的李宣一贯爱好,笑道,“朕只知当年你父亲以紫玉青云聘朕的爱妹,本来唐神仙还传下一套书来。老五如何晓得这书的?”外甥兼半子献书他天然是欢畅的,但此事又怎与五儿子相干?
“虽说一静不如一动,倘甚么都不做,岂不是束手待毙了。”
五皇子考虑一二,道,“一些流言流言,怎会影响到国政?你想太多了吧。”搔一搔下巴,五皇子道,“要说想取朱雁代之的就更不好说了,谁不晓得这是肥差呢?帝都这些朱门公府,便是嫡派正出的后辈也不是个个儿都有好差使的。但是用流言流言这类体例坏朱雁名声,就太小家子气了。”
朱太爷有些了然孙儿的意义,道,“就不知五皇子府的这阵东风好不好借了。”既与五皇子府有关,朱家在帝都只能算是平凡人家,五皇子府分歧,天潢贵胄,倘能请得五皇子脱手,此事自不消朱家再操心。只是,他家与五皇子府上并无友情,何况,上赶着去说倒有些借势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