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考虑一二,道,“一些流言流言,怎会影响到国政?你想太多了吧。”搔一搔下巴,五皇子道,“要说想取朱雁代之的就更不好说了,谁不晓得这是肥差呢?帝都这些朱门公府,便是嫡派正出的后辈也不是个个儿都有好差使的。但是用流言流言这类体例坏朱雁名声,就太小家子气了。”
五皇子笑,“之前常遭盗匪,此次既要练兵,便是有盗匪,当头顶上的自是武将,与文官干系就不大了。这当官儿的风险大大降落不说,且练兵不比别个,便是父皇也会格外存眷。平安然安的当几年差,起码能在父皇面前挂上名号,今后不愁没好机遇。。”
“我晓得。”五皇子已是迫不及待的在看了,他看了几行便道,“要不说是神仙写的书呢,叫人一看就明白。”
“你当着李表兄可别如许说,他会活力的。”五皇子不放心的叮咛媳妇一句,又道,“明天我去筑书楼看看可有关于海上的书,倘有,也搬些返来看。”
穆元帝听着也沉下脸来,李宣知机道,“儿臣有些日子没去给太后存候,父皇,儿臣这就去慈安宫了。”
“先前儿子甫回帝都,不知她是带发修行之人,既知人家高洁,儿子自不敢再有他意。”朱雁冷声道,“母亲不必再提。”
穆元帝今儿个瞧着五皇子正喜好,不为别个,这个儿子知心哪。他这正忙于闽地水兵的事呢,儿子就带着半子来把神仙写的书献了上来,多体贴哪。穆元帝表情恰好,忽闻这流言之事,且此中牵涉出几家亲贵,卫国公府临时非论,承恩公府大皇子府一个是穆元帝多年宠遇的舅家,一个是亲儿子府上!穆元帝当即气的脸都白了,声音都带着一股子冷风阴恻,叮咛谢尚书,“该拿人拿人!拿了人,持续审!”
丙呢,丙没得着甚么银子,他也不是贩子之徒,他是承恩公府的管事,在外头大放厥词喷的正欢时给五皇子府的管事拿个正着。
这事儿可如何着?
谢莫如皱眉,“依他的年纪,就是去闽地,顶多就是个副职吧。”
朱雁正色道,“既是诡计诡谲,正大光亮既可破之。孙儿耽于流言才正中这些小人下怀,陛下迩来颇多体贴闽地本地之事,孙儿将往年闽地为官时所录清算呈上,才是正道。陛下每日军国大事尚且忙不过来,那里不足暇理睬这些流言噜苏。”
“当然不是,行云底子对他偶然。”谢莫如递了盏蜜水给五皇子,道,“倘不是故意人漫衍谎言,这事儿传不了这么快。”
五皇子道,“他在南安州为同知,倘是再赴闽地,必为一地知府。”
谢莫如道,“这是永安侯府家传的东西,李世子虽借与我看过,倘要献书,还是永安侯府献比较好,我们插一手,倒不美了。”
五皇子道,“媳妇拿给我看的。”他媳妇多贤惠啊,甚么事都想着他。
谢尚书见穆元帝没有令五皇子退下的意义,便将审出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同穆元帝说了,穆元帝当下大怒,“这些混账东西!”
谢莫如对五皇子道,“等查出来,甭管谁,直接就送到刑部大牢去。”
看朱雁这些年为官的经历,便是五皇子也得说,这是个干才。
穆元帝道,“去吧。”
五皇子一乐,“咱家倒有这便当。”太丈人正管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