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静不如一动,倘甚么都不做,岂不是束手待毙了。”
五皇子考虑一二,道,“一些流言流言,怎会影响到国政?你想太多了吧。”搔一搔下巴,五皇子道,“要说想取朱雁代之的就更不好说了,谁不晓得这是肥差呢?帝都这些朱门公府,便是嫡派正出的后辈也不是个个儿都有好差使的。但是用流言流言这类体例坏朱雁名声,就太小家子气了。”
朱雁正色道,“既是诡计诡谲,正大光亮既可破之。孙儿耽于流言才正中这些小人下怀,陛下迩来颇多体贴闽地本地之事,孙儿将往年闽地为官时所录清算呈上,才是正道。陛下每日军国大事尚且忙不过来,那里不足暇理睬这些流言噜苏。”
五皇子握着书道,“那如何一样,李表兄家的是神笛。”
谢莫如对五皇子道,“等查出来,甭管谁,直接就送到刑部大牢去。”
“不是,这是李世子家传的书,之前借我看过,我便抄了一套。”谢莫如道,“你不是说陛下成心练出一支水兵么。这是唐神仙当然出海的条记,虽与练军无关,也多是海上诸事记录,你闲了看看,倘陛下有何垂询,你也能说上一二。”
不待谢尚书开口,五皇子便气呼呼的把事一五一十的同他皇爹说了,五皇子忿忿道,“父皇不晓得,这闲话都传到儿子耳朵里来了。万梅宫是儿子媳妇的财产,岂容人如许诟谇?再者,倘不是有人预谋,也传不出这等无稽之谈来。儿子就打发人去街上查一查,看谁这般坏心传万梅宫的闲话。抓了三个传闲话的小头子,就打发人送刑部去了。谢大人约摸是有端倪了。”
“这你就不晓得了,练兵可不是轻易的事,拉来几个壮丁,常日里只会挥锄头,也打不了仗。练兵,短则三年,长则五载,并且,传闻海上澎湃莫测,这就更添了一层不易。我估计着,这练兵之事,当没朱大人的份儿,但是他既为一地知府,也是肥差了。”五皇子在朝中当差,自比谢莫如动静通达,再加以本身阐发,便与谢莫如说了些朝中事。
朱大太太急的了不得,道,“还不是你先前……”
祖孙俩筹议一时,朱雁便回书房做功课去了。
朱雁忽而想到谢莫如警告他要收敛谨慎之语,顿时心下翻滚,有些拿捏不准了。于书房中来回踱步数遭,朱雁道,“于咱家,一动倒不若一静。”
看朱雁这些年为官的经历,便是五皇子也得说,这是个干才。
这事儿可如何着?
五皇子一乐,“咱家倒有这便当。”太丈人正管刑部。
谢莫如道,“这么驰名有姓有地点的,说不得传谎言的还与咱家有些嫌隙。”
五皇子道,“媳妇拿给我看的。”他媳妇多贤惠啊,甚么事都想着他。
朱雁在家闭门不出,五皇子派出管事在坊间查询,非常缉捕了几个在坊间胡说乱传的人,像谢莫如说的,直接就投进刑部去。按理,刑部是审大案要案的处所,就五皇子府缉捕的这几人,论身份真进不了刑部。不过,谁叫刑部尚书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