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忧对苏才子颇是神驰,道,“不知二叔甚么时候请苏才子到我们家来,如果苏才子来了,我必然要讨幅墨宝收藏。”
苏不语哈哈一笑,非常畅快,“一会儿让你见个书比人出众的。”
谢莫如一本端庄,“嗯,那二叔让丫环送过尺寸与料子来。”她可没有男人的衣料子。
谢莫忧俄然问谢莫如,“大姐姐,你不喜好看苏才子的书么,我觉着好都雅,词采好,故事也好啊。”
谢莫如一笑,转而细品别院的凉茶。
谢柏在外问,“莫如,看到山没?”
李樵一来,谢柏便道,“莫如头一遭来别院,我带她出去逛逛。”便带谢莫如去了,留下表兄弟二人说话。
谢莫如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mm喜好就好。”
“如何?”
现在贵族以广袖飘飘为美,便是如谢尚书的朝服,袖子能拖地上去。谢莫如这衣裳倒是将袖收窄,特别在袖口处收紧,然后加寸宽袖口,整整齐齐的暴露一双白玉般的手来。谢莫如道,“我看外头的路不大好走,穿长裙未免不便。又听二叔说别院在山间,山中草木多,便让丫环们新做了两身合适走山路的衣裳。”
谢莫如颌首,垂眸温馨喝茶。
谢莫忧一阵气闷,看吧,谢莫如这类性子,好不好就杜口不言,想跟如许的人搞好干系实不是件轻易的事。
倘别的少年如此,定是惹人厌的,偏生此人生的俊美,倒叫人生不起他的气来。谢柏伸手一掌推开少年的脸,道,“你离远些,这是我家中侄女。”
少年跨一匹青白大马,那马鬃毛超脱,神骏不凡,有些似书中说的狮子骢。马不凡马,少年更非常人,少年一身华丽至极的轻紫织金衣袍,金线织就的鸢尾有阳光下熠熠生辉,袍服之精美,难言言喻。可如许的华服在少年俊美的面貌前竟有些微微失容,倘不是先时见过江行云那般人物,谢莫如怕要失态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就是那么个小山丘,也路走了一个时候才到。当然,这也与马车不敢快行有关。谢柏上马时,额间见汗,光荣,“幸而我们出门早,不然路上就得晒成人干。”
苏不语讪讪,“归正莫如你随便称呼吧。”
“有些矮。”
别院建在山脚下,占地非常广漠,当时天已渐热,谢柏与谢莫如在园中假山亭中品茶。谢柏扶栏远眺,一时方看向谢莫如,欲言又止。谢莫如还是是那句话,“二叔,不必说。”
谢莫如含笑,“归去时二叔一道坐车吧。”取出帕子递给二叔,谢柏不去接办帕,反是闭眼哈腰,将一张俊脸凑到侄女面前。谢莫如眼睛瞪大,有些吃惊,还是细细的给二叔擦净额角。谢柏挑眉一笑,眨眨眼,“谢啦~”
谢柏忽就一笑,他望着谢莫如安静无波的面庞,问,“我不说,莫如你想不想晓得?”他再没见过比谢莫如更有耐烦的人。
宁姨娘笑,“昨儿个莫忧见了,喜的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