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教到文休法师,谢莫如表情极佳,不过,下山的速率可得抓紧了。谢柏有幸看到谢莫如一步两阶跳下山去,谢柏真担忧谢莫如脚下不稳摔山路上,不想人家谢莫如如履高山,稳的很。
谢柏不知伸谢莫如那里来的这天大口气,对着当代佛家宗师夸人都只说“一流的好”,不过,谢莫如神采竭诚持重,就知她心口如一。文休法师这把年纪,涵养亦是一流的好,微微一笑,“女施主请讲。”
谢柏谢莫如便去隔间用晚餐了。
知客僧给安排的处所非常不错,湖畔植满桃树,虽无春日灼灼其华的气象,现在硕果垒垒,亦有一番兴趣。何况,这寺中的素斋味道亦是出众,虽不过乎是豆腐、菌子、青菜之流,却做的鲜美适口,平淡适合。谢莫如道,“用素油、素食做出这等席面儿,实在可贵。”
谢莫如当真道,“本日未能纵情,下次我早些来。”
佛堂洁净整齐,地板纤尘不染,二人便将下人留在内里,褪了靴子出来。文休法师算着年事已经不轻,望之却不过四五十岁风景,一双眼睛洁白如同婴孩,仿佛全偶然机,又阅尽世事的老者,了然统统。谢柏一揖,“大师,好久不见。”
叔侄二人便在文休法师面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了,谢柏笑,“这是我家中侄女莫如,她读过大师所著纪行,很有些不解之处,本日初来贵寺,听闻大师在寺中清修,不由心生拜访之意。”
谢柏一笑,“他们垂长幼我了,不必多理,让管事好生奉侍就是。”交代好管事奉侍苏李二人,谢柏便带谢莫如出了别院,往山上去。谢莫如命紫藤、梧桐相随,道,“帝都最驰名誉的应当是天祈寺了,传闻天祈寺是千年古寺。我在书上看,西山多朱紫别院,避暑之处。”
谢莫如道,“文休大师还在西山寺么?”
这发起正对谢莫如内心儿,谢莫如自是意动,还是按捺着性子问,“那苏不语和李先生如何办?”
谢家别院就在山脚,谢柏不由一笑,他自小到大的风俗是,想要甚么直说便可。谢莫如不一样,谢莫如想要甚么会说“这个东西很好”“这叫甚么名字”。他是真的信了,谢莫如是真的不想听那些方家旧事,不然,谢莫如如许的性子,断不会说出如许明白的回绝——不必说。
文休法师在和尚界申明卓著,依文休法师的职位,当然不成能过来见谢家叔侄,一时,小和尚相请,叔侄两个便去了文休法师的佛堂。
文休法师的确极有高僧气象,不过,谢莫如向来是就事论事,她道,“纪行我看过一些,大师的纪行,情面风景,地理风俗,文采飞扬,极富意趣,在我看的书里,是一流的好。只是,另有些不解之处,还望大师解惑。”
谢太太笑,“岂是有学问,文休大师但是得道高僧,常日里见一面都不轻易的。”
谢柏笑睨谢莫如,“这回不怪我,我们在西山寺,莫如跟人家文休法师,一说话就说了一个多时候,要不是我提示,她还想不起走呢。”
“对,咱家别院在山脚,省了登山的辛苦。再往上就是李樵家别院了。”谢柏指给她一条通幽小径。
谢莫如微颌首,“我在书上看到过。”
谢莫如微微皱眉,李樵到谢家别院时,手持竹杖,脚穿草鞋,并且,二者都不是装潢着好玩儿的。草鞋是半旧的,鞋底带着泥土草屑,竹杖底端已有裂纹,可见是用来便利走路的。苏不语骑马而来,定是住的远,可李樵这模样,也不像住得近的。谢莫如不及多思,就听谢柏道,“实在西山寺也是名寺,只是不比天祈寺汗青悠长,且天祈寺供奉着皇家香火,天然更贵重一层。不过,西山寺香火也极旺,在帝都也能排前三了。西山寺的方丈文休法师是驰名高僧,佛法高深,更胜天祈寺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