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休法师在和尚界申明卓著,依文休法师的职位,当然不成能过来见谢家叔侄,一时,小和尚相请,叔侄两个便去了文休法师的佛堂。
谢莫如想了想,“没甚么太讨厌的花,花随时令,或开或谢,开放时,添一景,残落时,也自有别的花来妆点景色。四时都有花开,于我没甚么不同。”
和尚端来香茶,笑道,“这是祖师亲制的野茶,施主尝尝。”
和尚一愣,道,“小僧专司知客一职,祖师的事倒不清楚。”
谢柏道,“这山叫栖霞山,因在帝都以西,又叫西山。”
谢柏笑,“时候尚早,且山上风凉,无甚暑气,要不要去山上看看。我们一道去,西山寺素斋是一绝,中午在西山寺茹素斋如何?”
谢太太笑,“岂是有学问,文休大师但是得道高僧,常日里见一面都不轻易的。”
谢柏问,“那有没有喜好的东西?”
谢柏挑眉,“莫如你夙来贞静,如何会想学骑马?”
文休法师笑,“能为施主解惑,不算打搅。老衲成此书久矣,几十载工夫,有施主如许一人用心读过,已足矣。”
谢柏点头,道,“我们还未用饭,可有素斋来一席。”
想前次谢莫如打发丫环将苏不语的《人间记》送给谢莫忧的风雅,此次一听就知是谢莫如敬爱的书,连归还都这般不舍,谢柏笑,“好。”
谢柏送谢莫如回杜鹃院,当时,夜色恰好。
谢柏笑睨谢莫如,“这回不怪我,我们在西山寺,莫如跟人家文休法师,一说话就说了一个多时候,要不是我提示,她还想不起走呢。”
谢柏道,“女孩儿家,要娇俏甜美,应当说‘好啊好啊’,再想体例好生感谢二叔。”谢柏还没说完,谢莫如已是一幅消化不良的模样,谢柏哈哈一笑,也说不下去了。
“我也是在一本旧书里看到,当时文休法师尚未削发,倘不是在另一本书看到有记录文休法师的俗家名字与经历,我还不晓得那纪行是法师所著呢。”谢莫如道,“非常出色,比话本子都雅的多。二叔要看,我借你。”
谢莫如当真道,“本日未能纵情,下次我早些来。”
“那要如何?”谢莫如问。
一时素蓝带了小丫环出去,奉侍着谢柏谢莫如洗过手掠过脸,谢太太笑,“你们就在我这里用吧,免得再归去啰嗦。”
实在这山,谢柏已来过多次,不过谢莫如兴趣颇浓,很多花草树木,以往只看过图谱,此次见着什物,不免路上多盘桓了些时候。
饶是谢太太这回也深感幸运了,望着谢莫如的眼睛非常高兴,道,“文休大师但是高僧,说甚么了说这么久。”
虽不讳言这些事,可乍然提及,谢柏还是有些酸楚,反是谢莫如,只是悄悄听着,树木浓荫下,阳光点点斑斑洒落,面前山路崎岖蜿蜒,谢莫如眉梢都未动一下,谢柏问,“莫如你喜好甚么花?”
知客僧心说,慕名而来还不拈香呢,不过,看这时候,他也晓得客人或是乏了或是饿了,笑道,“本日香客甚众,大的配房已经住满了,后院临湖另有一间空房,倒还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