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随便吃了几口,大郎几人便说饱了,谢莫如挥挥手,笑道,“去吧。”大郎带着弟弟们辞了母亲,坐车去宫里列队,一会儿跟着雄师队解缆接他们爹去。
这场有关传国玉玺论争的胜负,仿佛也在冥冥当中预示着甚么。
谢莫如笑,“这是侯爷要脸面,我看胡家长房在帝都城呆得好好儿的,有滋有味儿。”
三郎将请柬揣怀里,心下另有进一步筹算,道,“这回我想让小唐哥帮我们举荐一二。”
“如何不成能,要我,我就说,当初前承恩公并不是投奔了英国公,不过是为了获得英国公信赖,与朝廷探听动静罢了。”谢莫如道。
大郎几人一走,昕姐儿不由笑出声来,道,“我看大哥他们估计昨晚一宿没睡好。”还悄悄同母亲道,“六郎觉着本身个子矮,昨儿还特地叫他屋里的杨梅给他找了厚底的靴子穿。”
四皇子妃道,“当初宁国公府可就是以事没的。”
用过早餐,母女二人也要打扮打扮,谢莫如自是一身皇子妃正装,头梳飞天髻,戴皇子妃规制的七尾大凤钗。昕姐儿已换好一身灿金衣裙,正对着金饰忧愁,见母亲过来,不由道,“母亲,你看我戴新打的这套红宝金饰好不好?”昕姐儿金饰很多,只是常恨年事小,脑袋上铺陈不开,又不能满头珠翠,毕竟自小审美也是有的。
谢莫如闻此动静,倒与穆元帝心有灵犀了,俩人都觉着,虽胡太后是个着三不着两的胡涂人,幸而文康长公主最明白不过,如此,后宫方得安然。
谢莫如一道吃着桔子,道,“我看,朱老太太的志向还不在于传谎言。”
谢莫如正在看穆元帝打发人送来的五皇子写的家书,五皇子正为宁致远的安排有些忧愁,段四海谴使去要宁致远。宁致远暗里与靖江王勾搭,五皇子是不想这么放人的,但也晓得,江南边才安定,短时候内,五皇子也不想江南再启战端,故此有些拿不定主张。
谢莫如接过欧阳镜的《驳传国玉玺赋》翻看着,一面答复小唐的跑题题目,“嗯,叫沈先生出个题目,你写篇文章给沈先生看看,这春闱的事,他眼力不错。”沈先生,阖帝都驰名的死要钱的举人补习班进士堂的先生沈素,其人创办的举人补习班非常驰名,就是课程死贵,五皇子给取外号,死要钱。不过,人家那补习效力也不是平常补习班能有的,国子监比之都大有不如。
谢莫如笑,“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虽不必甚么大场面,也带上侍卫。”
谢莫如心说,合着你光去看热烈了。
谢莫如也觉着,宁致远此人委实是鸡肋普通的存在,留之有趣,弃之可惜。谢莫如正揣摩江南事呢,小唐就跑她这儿报信儿来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小唐满面欢乐奉上一篇文章,“前几天傅颜那小子多欢实啊,见天儿的写诗作赋没个消停,带着一伙子人给传国玉玺歌功颂德。今儿如何着,给我欧阳小师叔一篇《驳传国玉玺赋》打得灰头土脸。娘娘看我欧阳小师叔的文采,唉哟喂,我都说不上来,如何就有人这么会写文章涅?真是彼苍不公,实在我早想写个文啊赋的驳一驳傅颜那小子了,偏生写不出。娘娘,你说我后儿年春闱能成不?”话多的人有个缺点,说话轻易跑题。
“那是!我师祖的眼力,再差不了的。”小唐颇是为自家师门高傲,又有些担忧,“我今儿去闻道堂,见着姓傅的面色不大好呢,就怕他使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