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有关传国玉玺论争的胜负,仿佛也在冥冥当中预示着甚么。
谢莫如道,“嫂子想想,那传国玉玺的事儿,最开端是宁国公遗折里提到英国公得人进献此宝,但要我说,宁国公见过此物么?怕是没有。当然,宁国私有宁国公的动静渠道,可厥后英国公府抄家,并没有抄出这宝贝来。以后,辅圣公主过逝,她公主府的东西,虽说有一部分厥后给了我,但我想,先时定一样样的盘点过的。故此,说来讲去,到底没人见过这东西。朱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说的确是有的,我不信她能见过,不过是说前承恩公看过罢了。前承恩公因罪问斩,说不得朱老太太旧事重提是想给前承恩公昭雪呢。”
谢莫如听了半天见孩子们也没说到重点,不由问,“欧阳先生都辩了些甚么。”
“那是!我师祖的眼力,再差不了的。”小唐颇是为自家师门高傲,又有些担忧,“我今儿去闻道堂,见着姓傅的面色不大好呢,就怕他使阴招。”
五郎也说,“欧阳先生词也写得极好。”说着还点头晃脑的吟诵了几句。
傅颜风采终归是昙花一现,欧阳镜一时候成为帝都名流。
三郎将请柬揣怀里,心下另有进一步筹算,道,“这回我想让小唐哥帮我们举荐一二。”
“如何不成。”他们也是皇孙呢,何况另有人举荐。
“啥吵架,那叫论争。”三郎改正。
四郎五郎读书比兄长们晚,俩人都说,“初时还听得懂,背面越说越深,好些典故都不晓得。”
谢莫如道,“她虽想翻,倒是翻不过来。不过,闹还是要闹一闹的。”
有文康长公主在后宫镇着,后宫竟无人敢提那谎言一句,胡太后又是个目炫耳聋的,没人来教唆,她天然更不晓得,整天就是干脆过年的事儿了。
孩子们这般热烈,倒叫谢莫如想起当年江北岭来帝都时,彼时她亦不太小小少女,听闻可去听江北岭讲学,亦这般欢乐。谢莫如不由问,“欧阳先生这么驰名啊?”不就是江北岭的关门弟子么。
总之是欧阳先生大显技艺,以一当十,大获全胜,其文雅聪明之风采,的确难以用说话描述。不过,因欧阳先生身子不大好,据小唐过后说,一畔小炉子上熬着参汤呢,欧阳先生恐怕本身撑不住,提早备了参汤提神。小唐都感慨,“我小师叔是拿生命在与那伙子人吵架啊。”
谢莫如笑,“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虽不必甚么大场面,也带上侍卫。”
谢莫如便携昕姐儿坐车进宫去了,她们女眷不必列队,不过就是去慈恩宫等着罢了。不过,去晚了也不好,特别,本日是五皇子的返来之期呢。
六郎道,“也差未几。”
小唐给了谢莫如好几张烫金帖子,说是头排好坐次,可近前观战,谢莫如一过手,就给大郎几个讨了去,三郎道,“我可得去瞧瞧,传闻欧阳先平生常不见人的。”
昕姐儿也跟着道,“之前就晓得他诗词写得好,不想骂人也短长。前些天帝都传来传去的都是傅颜的赋,欧阳先生的赋一出来,底子就没人看傅颜写的了。”她筹算当天女扮男装跟着哥哥们去凑热烈,六郎也要去,三郎说他,“你去了听得懂么,都是大学问家,说的是学问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