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就将事重新说了一番,“当时江伯爵为了把冯飞羽拖住,被敲破了头。厥后南安侯把她救返来,看她每天恶心想吐,我觉得她是有了呢。就叫扶风去体贴慰劳两句,哪晓得不是,扶风也忒实在,把有孕的话给说出来了,以后好些日子,我总觉着江伯爵看我跟扶风的眼神都是凉丝丝的。”
有太子妃这把儿子都照看不好的做对比,五皇子只觉老婆无能,愈发道,“多亏有你。”
“行云得了这病?”不是真有了吧?谢莫如觉得江行云是相中谁了。
四皇子佳耦刚辞了去,大皇子妃打发人给谢莫如送了两盆腊梅,又问谢莫如明日可有空,她过来发言。四皇子佳耦过来,谢莫如心下稀有,倒是大皇子妃的来意,一时候谢莫如还是真猜不出了。
谢莫如便去看自家新入库的私房了,珍珠玉宝,古玩摆件,名家书画,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分库存放,各箱均有封条,可见并未被人翻开过。谢莫如挑捡着看了一部分,命取出很多东西来留用。
五皇子初回帝都,非常在家歇了几日,倒是四皇子佳耦,第二日便送来重礼,谢过五皇子在江南对南安侯的援手。五皇子与四皇子在书房说话,道,“多亏南安侯,不然那里能这般快的平叛江南。”
五皇子将老婆揽在怀中,夜色中,只见到老婆一双眼睛宁澈敞亮,五皇子道,“偶然瞧着好的,也不必然好,还是侍卫费事。”这位给六郎他娘凌霄坐下芥蒂来,想凌霄当初也挺好一人,当然,厥后也好,救了他与他皇爹的性命,他收凌霄做侧妃也不算甚么。可五皇子心下就是觉着,女人是很丢脸破看懂的一种生物,她们此时一个模样,彼时又会是另一个模样,长于变幻,难以了解。他们伉俪情分本就好,并且老婆到处替他着想,这几年他在外不轻易,也并不是说老婆在帝都就是纳福的了。这么想着,五皇子身边儿便没添人。不然,凭五皇子职位,给他送女人的能从闽安州排到帝都城。
大皇子妃听着就更欢畅了,她是做亲娘的,所盼,唯有后代顺利罢了。儿子还好,是娶进一个来,女儿这一嫁,又是重孙媳,纵郡主贵女出身,朱门以内多阴私,大皇子妃只怕闺女在婆家不好对付。倘柳家嫡支给另行分府,安安生生过日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莫如道,“四嫂太客气了。”
见老婆展颜,五皇子不由八卦起来,道,“江伯爵现在有了爵位,莫非真筹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她目光委实是高了些。不然,但凡是她相中的,我们给做个媒,也没有不成的。”
谢莫如道,“殿下也是,如何不先问问太医?就是军中没太医,总有其他大夫吧。”
“现在靖江诸子皆在朝廷手里,要何供词不得呢。”谢莫如道,“南安侯之事,能有个成果便罢了。”有穆元帝瞧着,总不会让这事与东宫沾上干系的。无他,倘真叫东宫沾上毒杀南安侯之错,东宫再无安身之地。可要依谢莫如说,当年倘不是东宫偏袒吴国公,进而软禁南安侯,如何会致江南大乱?
五皇子只是冷静,很久道,“父皇也有父皇的难处。”一朝太子毒杀全军大将,这事儿,委实是皇室丑闻。
四皇子妃应着是,面上却没多少忧色,哪怕穆元帝把南安一爵改世袭之爵,只要南安侯被毒杀一事没个说法,四皇子妃怕是难以心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