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惊愣惊诧,向来狡猾的猫又率先了然,当下一拜及地,“大人说的是,小妖该死,做了冲犯大人的事,还请大人谅解小妖这一次。”
“不、不是……”我低低垂首,不管环境如何特别,也不该和陌生男人睡觉,这本应顺理成章的解释,在唇齿间千回百转,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口中利诱地沉吟着,他缓缓转动鸟笼细察每一处,一张俊脸凑得极尽,几近贴到了琉璃栏上,骇得我仓猝向后挪去,劈面扑来他温热的气味。
实在没法安眠,我转首,月光将他的脸染成乌黑,就似要透明消逝普通,长而微卷的羽睫在眼角投下黛色的暗影,较平常更有一种温馨美好。
而被迫靠近凤阳胸前的我,则可清楚目睹襟下那一片若隐若现的白腻肌肤,淡淡的兰香飘溢在鼻息间,却只得埋首坐在角落,一筹莫展。
被这股转力牵引,我没头没脑地在笼内哄闯,一阵七荤八素,身材也被撞得酸痛连缀,却仍咬牙不吭一言,妖类真无聊,就晓得玩弄人。
他高低打觑着我,见我全部身子都被压在掌下,只暴露头脚与双臂,轻嘲便划上了薄唇边,“面对这么小的你,我能做甚么?别多想了。”
要命,这早晨可如何过啊……
夜,静了下去,满室无声,甚连风声也不得闻,没法转动的我只能如木偶一样躺在枕上,他的呼吸如有若无地传来,挑逗着我紧绷的神经。
仿佛窥透了我的心机,凤阳支住下颌的右臂枕住头,左手蓦将我赛过在枕上,我非常不悦,极力掰动覆盖在身上的手指,却底子无济于事。
心内的狼籍又开端作怪,我做贼心虚地忙转开脸,却始终烦躁难安。
待众妖献宝结束,他又命身边服侍的女妖在厅内设下宴席,衣香鬓影间,百余桌席已星罗棋布,杯盘碗盏晶莹纷呈,一时满厅百妖尽欢。
众妖也明悟过来,纷繁叩首认错,但心下均不免纳罕,这位大人当真难服侍,完整揣摩不透他的心机,一时面上都带上了几分拘束与蹙竦。
踏入的一顷刻,屋内四角的莲花灯同时亮起炫丽的暖光,凤阳侧身轻柔一倒,便斜卧在了中间华雅的大床上,信手将鸟笼搁在雪蓝的棉枕上。
望着长榻上还复常态的凤阳,猫又愣了一秒方回过神,忙低首将鸟笼呈上。
众妖目目相觑间,浑不知这位大人怒从何来,厅内一时有如万马齐喑。
挣扎,与不挣扎,都逃不掉,又何必白搭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凤阳
“哦?找到了!”
俊美绝伦的面孔逼近,枕上天涯间,他的呼吸覆挡住我,“你不消担忧,药水不会耐久,一个早晨便会见效,明天你就能规复原状了。”
他窜改得如此天然,乃至众妖都得空细味,就似方才一幕不过是一枕南柯。
他紫眉一挑,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如何,怕我占你便宜?”
众妖络绎来回,将各自秘宝纷繁呈至榻前的梨木长案上,连续摆了满满一桌。
我惊诧望着那双柔光潋滟的青眸,妖怪都巴不得吞了我来增加修为,可他竟不感兴趣,究竟打甚么主张,垂眸瞥向裹住满身的纤指,现在身材变得这么小,本身无能为力,只能等匀桧姐来救我,今后再想体例规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