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唱月扶着额头轻道:“有些头晕,你先去,我吹吹冷风在这里等你。”
她揉了揉眼睛:“没事……我能撑住。”
叶烨把她扶起看了看,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竟然醉了,不能喝酒还整天嚷嚷着要喝!”
她似是闻声了,嗯了一声,翻过身,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他伸脱手,在她脸上悄悄拍了拍:“睡吧。”
他愣了一会儿,扯过被子将她盖好,奇特,之前如何没在她身上闻过这类香气?
他握住她的手腕,又放归去:“好了也不消敲,万一今后一向平着如何办。”
见他杯中没酒了,黎非捞起家边的酒坛,替他斟满。
坛里米酒才喝了一半,百里歌林跟黎非说着说着便俄然歪在桌上,酒杯都翻了。
她却不答,只是四周看,忽地又低声问:“姐呢?”
黎非敲了敲胸口:“没事,好着呢。”
他不由发笑,坐在床边拍拍她的手:“这么大了还孩子气?要哥哥给你说个故事哄你睡么?”
自前次御剑坠崖以后,一贯大胆的她也开端谨慎了。
她记不得本身是如何跑到千香之间的,那么多天井,那么多屋子,她本来熟谙那么多人,可最后仿佛只要这里能来。悄悄推开门,屋里油灯还亮着,黎非安温馨静地睡在床上,没有醒。
她说了半天,垂垂竟有些困了,左丘先生说的没错,就算伤势病愈,可精力与元气不是那么快就能规复的,她睡了五天,才醒过来,这会儿竟然又困了。
他、他说了甚么?!黎非感觉本身的下巴差点要掉了,是不是她喝多了产生了幻听?!
“雷修远,你想好要去哪个门派了吗?”她问,这题目她也是比来才开端考虑的,再半年多他们就要分开书院了,曾经一起修行的同僚或许就此天各一方,细心想想,有些不舍。
他一口吹熄油灯,门被悄悄合上,屋内堕入了无边无边的暗中,百里歌林躺了好一会儿,俄然像是没法忍耐似的,蓦地从床上跳起,排闼便要出去,院中百里唱月的窗户还亮着,叶烨的模糊约约的说话声传来:“睡吧,我等你睡着。”
真是奸刁,每次都不肯正面答复她的题目,黎非摇点头:“我大抵味去无月廷吧,你晓得的,我得去找大师兄。”
话再说返来,纪桐周是同僚,还是同组的,固然骄横高傲不讨喜,但大师都一起修行那么久了,豪情老是有的,莫非能够淡定地看着他死在本身面前?她不至于如此冷血。
“差点死了。”雷修远看着她,“我问你,不管是谁,你都会救吗?”
他悄悄“哦”了一声,喝干杯中酒,俄然微微一笑:“那我也去无月廷吧。”
歌林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打湿了头发。
他见她脸上通红的,眼睛也水汪汪,估摸是说着醉话,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道:“你醉了,快睡吧。”
他又一次反问:“你呢?”
雷修远也笑了,轻道:“他看上去约莫有二十来岁,不过仙家弟子,年纪不成光看表面,我也不晓得他实在年纪。他长得……嗯,就是个浅显人,可一看就晓得是个好人。”
百里歌林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贴在她身边,低声叫了一句:“黎非。”
百里歌林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啥,说着说着靠在她肩上睡着了,叶烨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坐归去跟他们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