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歌林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贴在她身边,低声叫了一句:“黎非。”
叶烨有些讶异:“我们不是一向和之前一样么?”
“别孩子气了。”他悄悄掰开她的手指,“唱月也醉了,我得去看看她,快睡。”
她又猛地关上门,茫然地望着屋内大片大片的暗中,它们想要吞噬她,让她堵塞。
百里歌林摇点头,声音还是很轻,像做梦一样:“我们……我们和之前一样好不好?我还能够返来吗?”
黎非数杯米酒下肚,耳朵也垂垂热起来了,因见身边的雷修远只冷静喝酒,菜也吃得很少,话说得更少,不由问:“你如何只顾着喝酒?”
雷修远也笑了,轻道:“他看上去约莫有二十来岁,不过仙家弟子,年纪不成光看表面,我也不晓得他实在年纪。他长得……嗯,就是个浅显人,可一看就晓得是个好人。”
见他杯中没酒了,黎非捞起家边的酒坛,替他斟满。
雷修远四周嗅了嗅,只觉这股香气如有若无地,忽淡忽浓,寻了一阵,俄然发觉甚么似的,低头靠近熟睡的黎非,公然那香气自她领口吐息中漫溢出来,固然极淡极清幽,却销魂蚀骨。
雷修远将黎非悄悄抱起,她似是真的累了,只嗯了一声,竟然没醒,一起御剑飞回千香之间,他推开门,将她放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帮她脱了鞋子,正要盖好被子,俄然有一股幽幽的异香钻入鼻腔,与花香香料截然分歧的一种香味,清而不冷,暖而不腻,勾魂夺魄。
他见纪桐周不堪酒力,只怕底子没法归去,黎非也靠在雷修远身上睡着了,便道:“我送王爷归去吧,唱月,你能御剑么?”
他蹲下来,替她解开绑腿,行动又轻又稳,百里歌林低头悄悄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替她脱了绑腿鞋子,将她推得躺下去,替她盖上被子,这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小丫头,快睡吧,明天别迟了。”
“倒好啦。”她推了推他,一面又道:“对了,你刚才答复了我的题目,那现在轮到我了,青丘很大的,风景也好,就是阵势太险恶,浅显人底子没法高低,我跟师父在虎口崖那边挂了麻绳,每次都从那边高低……”
歌林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打湿了头发。
黎非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指的是测试中被打断的话题,都隔了五天,他竟然还记取,她笑道:“我才不说,是我先问的,鲁大哥长甚么样?多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