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谁在府门前胡言乱语的算命先生?”郭夫人先斥责道。
羽士的八字须微蹙,道:“小道是从西蜀峨眉山而来,路过贵府门口,俄然看到一团阴沉煞气久居府上留滞不散,幸得府上有位年长朱紫压住了这团煞气,但那恶煞若不撤除,长此以往,毕竟会给府上带着没顶之灾,小道听这街上大家歌颂老夫人的恩德,心有不忍,是以在贵府门前打搅老夫人清修,好奉告老夫人尽早做好筹办。”
老夫人点点头:“羽士要问谁的生辰八字?”
老夫人淡淡道:“羽士见到的煞气是何形状?”
羽士忙答:“老夫人与诸位如果不信,能够想想比来府上可有甚么变态的事,也能够命我测下府里人的生辰八字,小道便可知煞气来源。但是小道有言在先,小道虽是打动于杜老夫人贤德慈悲之名,然酬谢也不成少。小道要银资二十两。”
那羽士掐指一算,大笑道:“这一名生得好,此人生巽位,适逢一帆风顺之际,人生会美满,如果女人,今后定能掌乾坤也说不定。”
小羽士肩上扛着个布袋,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甚么。
甚么人敢要赫赫驰名的杜老夫人去府门亲身访问?
那小道望着岳青珊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荣姑姑侯了一会工夫,已不耐烦道:“小羽士,你哑巴了?”
那羽士听了,笑道:“小道只批生辰八字,不问身份。若此生辰出世之人,现在命已休矣,夫人是玩弄贫道罢。”
执掌乾坤,那不就是皇后了。
郭夫人冷哼一声。
“都叫来。”
一会儿,除了老夫人的侍玉在身边不消叫外,北灵院的连香和荣椒院的夏荷镇静赶来。
二十两,对沛王府不算甚么,但既然是冲银子来的,说不定只是扯谈。
郭夫人又扶着朱璧道:“这是府里的丫头,生辰三月三日巳初。”
朱室的江山,朱家人如何当得了皇后?
郭夫人开端逞才气,指着连香对那算命的笑言:“这是我们家的六女人,仲春初九辰初生。”
羽士连连点头感喟。
羽士刚算了好卦,微微一笑点头应着,然后又掐指算朱璺的八字,算了一遍,急出汗出,忙又接着重新算了一遍,一会只见他大冒盗汗,面色惊变。
只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杜老夫人想起方才阿纬送的猫非常的反应,内心震惊。
世人不解。待他测字。
连香实际已过十六,郭夫人让她充数,老夫民气里明白,这是为磨练下羽士的首行。
没想到这羽士竟然算出来郭夫人在玩弄他,可见道行还是有的,并非满是扯谈诬捏之语。
郭夫人忙问:“羽士所说可有根据?你若无凭无据,我们岂容你在这里虚张阵容,辟谣肇事,马上捆你见官!”
郭夫人又扶着朱璺,道:“这里府里丫头,生辰三月初三未申时。”
门外,公然有一个江湖算命先生一身羽士的打扮,头盖玄色笼帽,枣核脸,颧骨高突,肥胖嶙峋,一双看似机警的眼睛正眯着看大门上的扁额。
朱璺听了羽士的孱语,不安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如有所思,这羽士未免说得太准了!
郭夫人故作活力讽刺道:“此人好大的胆量得寸进尺。老夫人是多么高贵,他的面子真大!”
羽士冷静算了一回,道:“我所见煞气乃是仇恨报不得构成的一股郁结之气,覆盖在贵府上空已有十五年久,这煞气已得换人形,修成女体,然那仇恨之气整天飘忽不定,游于贵府上空,只待机会一到,借助女体报这冤气。不知府上这十五年间有无冤死或魔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