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头名流物就坐在林宝善的面前,低着头轻声告林老爷宝贝女儿的状:“且不说她连夜把人送走,昨日又找了忤作寻了类似的尸首替那车把式伉俪俩,老奴迷惑的是,她是如何了解的那老忤作?”
“总归是没出事,”林宝善顺了顺气,跟林三保道,“这年纪有这手腕魄力,比我当年要强。”
林家姨娘们身材饱满的居多,又居多爱穿得花俏,那模样也是走哪都打眼,身着粉蓝色春袄的林大娘坐在她们中间,跟块背景布似的……
总算是骂上了,林三保老眼动了动,保持着此前的轻声接道:“还道如若家里探子这般有本领,她早令他们把罗家搬空了,把罗家的罪证捅上去让今上灭了他的,哪容得下罗家压着我们林家一头。”
他算来是林家的白叟,只比林老爷只小两岁,本是暮年林太老爷从千里以外的荒城悲田院抱来给林老爷当贴身家奴的。
闺女比来也是只跟他说好玩的事情,坏的一概不说。
这几月林宝善身子极不好,头两个月周半仙都在林家住着,但又放不下闻他半仙盛名去药庐看病的病人,也是来回奔波。这半月林宝善的身材好了些,他才得已回药庐住上两三日,得了林家这边的传话再过来。
“如何了解的?”
“才衬你,你看你这般丑……”
**
没两天,张记布庄的新布刚出布坊,就拉了两大车到林府。
春雨连缀不竭,那日停了一下,又接连下了好几天。雨不断,整天不见日头,林家的姨娘们整天唉声感喟,满府找林府的大娘子――一找到人,就在当家的林大娘面前感喟。
林三保脸抽了抽,感觉这状也没法再告下去了,心灰意冷地闭上了嘴。
林家姨娘多,加上近百匹的布,把平时一家人用来一起用饭的大堂挤得满满铛铛,丫环们都不敢出去,恐怕脚下带来的雨水脏了大堂的地,蹭脏了姨娘们的标致衣裳。
“老奴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