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题目是东南这边另有很多士大夫“租”了军田和官田,然后一粒米都不交上去的......所谓的“侵犯”,实在就是以租种的名义停止的。
东南的田,只要不是梯田、坡田,一亩产米两石的均数都有。如果租地主家的田,一石米的租子绝对是不会少的。军屯田只收五斗,那绝对是个优惠价。
郑芝龙看着儿子。
这几位当中,钱谦益是郑森的教员,黄斌卿则是郑芝龙的福建同亲。而张名振则是南京的勋卫出身,虽没有参与玄月份的南京“阉党之乱”,但还是因为家内里并吞了军屯田,被右班御史找了个茬,罢去官职成了钱谦益的门客。固然衣食无忧,但倒是和宦途无缘,并且家里的地盘也丢了七八成,当然是一肚子愤懑。
郑芝龙眉头皱着,又望了老朋友黄斌卿一眼,黄斌卿笑道:“虎痴的话也有些事理,太子爷的确有手腕......我的那点操船仆人,现在都归了长江海军。起码都能拿五两银子的正饷,加上杂七杂八的赏银,一年总有七八十两,还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要不然如何占?直接把军田、官田划到私家名下做出地契?那是不可的,鱼鳞账册上如何做?
郑森道:“儿子上归去舟山时曾路过上海,发明那边有一条既深又宽的吴淞江注入长江入海之口。不管长江口有多大的风波,吴淞江内都风平浪静。并且吴淞江两岸地形开阔平坦,水网纵横,吴淞江的另一头又通往姑苏,流入运河......真的是得天独厚啊!一旦开埠,十年以内就会超越安平,成为天下第一港!如果以天下第一港为依托,朝廷说不定能办起能够纵横七海的海军。”
别的,朱慈烺设立的军屯所直接和耕户签订佃租条约的做法,也让东南的有识之士看到了不好的苗头。
郑森道:“大人,那100万亩的奁田给不给?”
郑森接着道:“大人,孩儿感觉,千岁爷把泉州赐给咱家,对咱家是大有好处的......这泉闽贩子但是遍及南洋啊!有了泉州,咱家就掌控了泉闽贩子的根,就能魁首南洋了。”他顿了顿,“不过上海开埠之事,可就忧喜参半了。”
“牧斋先生,虎痴,侯服,大木,你们感觉,现在这东南半壁,谁和朱家共之?”
固然他们不是军籍,但是通过军屯所,朱慈烺还是能够直接从他们中间征募兵丁!而军屯所的权威,也能够让他们免于被其他士绅和官吏剥削。
如果四千二百多万亩都能照着这个标准收取,那么统共就能收到2100多万石白米。此中的一成用于各级军屯卫、军屯所的开消,一成用于运输费,其他都上缴大元帅府......差未几就是1600多万石吧。”
郑芝龙又瞧了眼儿子,郑森笑着:“翻山鹞和黄闯子也没跑,鞑子一打来,他们的那点气力很快拼光,将来就是金陵大族翁。不过咱家不一样,咱家的根底在海上。而千岁爷节制将士的体例是授给地盘,实在就是隋唐府兵和国初老军户的门路......但是靠分田分地是得不到海员的,海员如果变成了农夫,都不出海了,另有甚么用?”
“是啊!”郑芝龙点点头,笑道,“出海但是又苦又险,也就是八山一水一分田的闽人没得体例,才冒着奇险拿命换银子。如果有了百十亩的水田,谁还肯跑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