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婶儿嘲笑一声:“那孀妇岂是这般好相与的,看着吧,这林家现在觉得迎出来一尊金娃娃,迟早要悔怨。”
“没。”林康侧了脸,说了句:“我去烧水了。”说完便落荒而逃。
厥后几日,朱氏公然放心养起了病,许是想通了,她喝了几幅草药身子就好了大半,身子一好,便开端筹措着分开村庄,白当家那头也恰好去朱家跑了一趟,返来后同他们说,朱家兄弟明儿就过来接他们。
兄妹三个转了身,只见朱氏捂着嘴不住点头。
这林家老迈媳妇是严家村的人,又是严氏的亲侄女,她不敢动,林家老三的媳妇娘家又有干系,这两房都动不得,只要不得严氏喜好的二房媳妇正合她意。
如许一本性子柔嫩的女人, 十几载劳心劳力,却落得个被喊打喊杀要休妻的境地,更别提最后林四娘这个切身闺女更给了她一击, 两重打压下,这才受不住倒下了。
都是回娘家,他们返来好好的,这严氏和小严氏等人回了一次就态度大变,这根儿说不得就出在严家身上,林秀确切是早盼着跟林家离开了干系,但她却不但愿跟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若不是这两日抽不开身,她老早就去刺探了。
“是是是。”朱氏捂着嘴看着她。
“娘,”
算下来,他们不过是去了朱家一趟,也就一日工夫,去之前,跟严氏等人虽说有摩擦,但他们到底是顾忌的,随后也各自回了趟娘家。
这才有了背面林二休妻撵子的事。
朱氏洗漱了一番后,一家人这才坐在一起好生谈了起来。
妇人和离再嫁又不是啥笑话,她除了四娘外另有三个后代,她一个当娘的咋能放着他们不管,要死要活的呢?
这一晚,朱氏和林康、林娟兄妹都格外沉默。
那孀妇是严家村的,死了男人膝下又只得一个闺女,空留了很多家底,亲戚们都想来分一杯羹,那孀妇天然是不从的,恰逢严氏姑侄两个回娘家,恰好听严氏提及她这个老二媳妇满嘴的不欢畅,一探听,晓得林家有个秀才公,跟前头镇上的捕头又沾着亲,便动了心机。
实在夏季里上山是比较伤害的, 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这很多了。朱氏抱病,实在是芥蒂。
林家闹着要休妻,这里头定然是有启事的,三兄妹内心京都清,不说严氏等人那日毫无顾忌的态度,就是村里人有些切口也直指这里头有猫腻。
“你低着头做啥,那地上莫非有金子不成?”白兰没好气的问着。
而林秀几个果断要跟林家断亲,这最欢畅的莫过于小严氏等人了,依前朝的端方,不管是在室女还是出嫁女都能分得娘家财产,更别提林康这个儿子了,这新妇只要进了门,又没个儿子的,今后那银钱还不是得拿来给她们林家,林康几个毕竟占了二房的子嗣名头,就算要分也是他们占大头,轮到他们了也只能喝点清汤寡水了。
一来,朱氏娘家不显,又没啥族人撑腰。
白婶儿一屁股坐下,朝里头屋里看了一眼,没好气的道:“还能为啥,林家那老婆子瞧上了个丧了爷们的孀妇!”
这白痴,之前那眸子子老是乱转,现在倒是循分起来了!
前两日她是真真想不通,乃至觉抱病死了也好,免得丢人现眼的,连女儿都不要她,直到听到这些话,朱氏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