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没好气的白了这一张张凑到跟前儿的脸,“去去去,哪儿都少不了你们,本总管但是替陛下去娘娘宫中走一趟,哪儿用得着你们。”
这位娘娘,也实在太得陛下宠嬖了,说是放在心尖尖上都不为过,不止常日里要问上两句,连这些小事也都要一一过目。
“听我的,照着常日里来就是了,等陛下返来我会亲身跟他解释的。”楚越的初志是为她好,必定不是想当那禽兽的。林秀想起方才的头子,又把圆筒里的纸条给拿了出来,一看,顿时就欢畅了。
上回她据理力图,让楚越停了她的补药,只留下太医开的温补方剂还在用,楚越拗不过,只得应了下来。
安然听着,内心更加骇然。
城里的玩的多,十里大街上的白云书社整日都有平话人在楼里说故事,长阳街上紫园更是人满为患,排了一场又一场的戏, 不止紫园受人捧着, 就是长阳街上其他家剧场也是转了个盆钵体满。
当今皇后爱看戏,满城里上高低下都晓得, 并且皇后娘娘特别爱点紫园唱戏,有了她带头, 别的还不得上赶着追着捧着?
虽说皇后得宠,但后宫干政,自来是大患......
虚不受补呐,补过了就亏了,她还小,没想着这么快就发-泄出来的。
宫中也挂起了各式灯笼,林秀仿佛闻声了宫外的热烈普通,朝外头瞥了一眼,这才搁了碗筷,笑道:“外头人来人往的,也不晓得谁能猜中答案。”
殿中公然是和缓多了,刚出来,雨晴就端了碗汤过来,“娘娘返来了,正巧小厨房炖了汤奉上来。”
楚越这头得了三四日的余暇, 倒是兑现了话,日日在元宸宫陪着,等林秀身子好了些还带着人悄悄出了趟宫, 在宫外待了小一日才返来。
说来,还是他太无私了。
楚越就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是吗,”他叮咛安然:“去跟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们说一声儿,外头冷风寒,给娘娘多添件衣裳,也不要在外头待久了,免得身子骨又受不住了。”
正因着太惊奇,安然面上也更加恭敬:“是,奴婢这就去。”
“娘娘在玩甚么呢?”他问着一边的安然。
说来这还得归功于林秀这个皇后娘娘才是。
就是林秀不提,他也是要带她出去的。
雨晴接了过来,顿时向她贺了两声儿:“恭喜娘娘了。”
楚越头也不抬,目光放在案上奏折上,袅袅熏香中,安然听得一声沉沉的“嗯”,很快出了御书房,外头守门的宫人们见了他,敏捷扬起奉承的笑,道:
暗卫传书。
“娘娘,娘娘......”
安然咧开嘴,脸上的皱褶又深了一道,弯着腰:“回陛下,娘娘正跟婢子们在外头堆雪狮子呢。”
听听,给娘娘。
“是安然总管啊,”林秀目光超出他,在依着元宸宫左边,全部皇宫中最宏伟的太辰殿瞥过,再畴昔,便是楚越常日措置公事的御书房。
“安然总管公然不愧是陛下身边的知心人,那里都少不得你到处跑,摆布奴婢们闲着,大总管如果有叮咛,固然使唤便是。”
林秀接了过来,捏在手里看了看,内心有了底,便打发人归去了。
林秀把纸条给她:“你瞧。”
安然内心胡思乱想,面上慎重得很,“是,奴婢定然亲手交到皇后娘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