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又撒娇又不幸的模样,夏初七心软了。
一听这话,梅子吓得脸都白了,竖起指头做“嘘”状,“楚七,这话说不得,要杀头的。”想了想,她又感觉楚七常常冲犯爷,又咬又骂又打的也没有杀头,不由委曲地嘟了下嘴,“爷不会要你头,却会要梅子的头……好姐姐,你说,你要如何才信得过我?”
寂静半晌,赵樽把圣旨递与郑二宝收纳,本身则往临窗的一张紫檀木罗汉椅上一坐,神采疲惫。侍立在边上的月毓抢先拿了靠枕过来,给他安设妥当了才退至一旁。
汗青上,有不想做天子的皇子吗?
被他点名了,夏初七一愣,“在。”
“从古到今,只要把权力攥在手心的人,才有话语权。比如,你之于我,并非我比你笨,也并非你比我强,说到底,是我不如你有权有势,不如你有兵有将有耳目,才落得这了局。”
夏初七暗骂一声“渣”,心下恼火,却深深晓得,要对于赵贱人,就得比他还要贱才行。嘴角勾着一抹调戏的坏笑,她弯了一双水汪汪的眼,低下头靠近了他,“爷,实在我最善于的不是按摩,而是……”
丫文绉绉说了一堆,夏初七就听出来一个事儿――他想装病,滞留在清岗驿。
夏初七眯起眼,“很难出口?”哼了声,一拂袖,她加快了步子,“那便别说了。”
“啊?”梅子跺着脚,将近急哭了,“不可啊。我是爷的奴婢,就是爷的人,不忠心侍主的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好姐姐,换一个行不?换成梅子是混蛋,好不好?”
体例当然有。
考她?撇了撇嘴,夏初七轻“嗯”了声,打着蔫儿没甚么精力。
他淡淡问,“有一座巍峨擎天的大山,山上猛兽们都想做独一无二的兽王。为此,他们分红了各个派系,自相残杀,闹得丑态毕露。若你也是这山中的一只猛兽,前有豺狼,后有猛虎,该如何自处?”
赵樽沉下脸来,冷喝,“梅子。”
屋外服侍的梅子很快便走了出去,“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