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赵樽又冷喝一句,语气锋利得如同刀片儿,一袭裹了金边儿的披风里,黑金的甲胄反射着淡淡的光芒。那冷,那寒,让人骨头冻得生痛。
“用饭不准饱,最多吃个七分,水也要少喝,免得出大小恭,迟误了爷的闲事儿。”
“草儿,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服侍主子爷的时候,身子要洁净利落,头发丝儿不能乱,身子不准带了脏味儿,冲撞了爷。”
傻子就是傻子,他哪儿晓得其中启事?又哪儿会了解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不管夏初七如何说,他愣是不罢休,也不管梅子急得在背面追逐,他那步子越迈越大,凭着一股子蛮劲儿,愣是从西配房往驿站的西城门冲。
月毓点点头,“对,我们做奴婢的,就是主子的牲口。”
“楚七!”
傻子吸了吸鼻子,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欢畅的事情,缓慢地放开手,一只手急巴巴地探入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来,奉迎地递给她。
赵樽冷抿着唇没有说话,郑二宝却感觉头痛了。
“你既做了府里的主子,端方还是要学的。”
“……”
“傻子,你先回村儿去,可好?”
“……”
不过,她扫一眼边上赵樽的死忠粉梅子小丫头,也没好直接奉告傻子,他口中阿谁“好人”实在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好人。想到这里,她俄然茅塞顿开。她必须与傻子先划清边界,他才不会成为赵樽威胁她的把柄。今后她夏初七想去哪儿,还不由着她?
没想到他还记得,夏初七喉咙哽了一下,翻开油纸包,看着内里已经被挤得不成形状,看上去变了质的肉包子,又想哭又想笑,想着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儿往傻子胳膊上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