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微微一挑眉,“那敢问东方大人,来本王歇息的禅院,要带走本王的人,意欲何为?”
场面血腥得令人发指,禅院里也温馨了好久。
夏初七震惊得无以复加。
“前几日,天降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昨日,千年湔江堰又突遇决堤,老衲感念百姓痛苦,夜不能寐,恐有上天的天机示警,特地参详了一夜先人们按易经八卦写成的《推背图》。”
东方青玄笑容更艳,“殿下,想不想听听是甚么诗?”
“殿下,青玄交代得可还清楚?”
赵樽轻“哦”一声,冷言冷语,“另有如许的事?”
“话虽如此……”东方青玄笑着托长了声音,俄然就着沾了鲜血的风韵,一步一步朝走了过来,和顺的轻笑说:“青玄方才接到一个线报,就在前两日暴雨时,清岗县鎏年村的那一口百年不枯的古井,俄然涌出了大量带着血迹的井水,等村人前去查探时,除了发明井里有一具妇人没有伤口的尸身,还发明了一块埋藏千年的石碑。村庄上的人都在传说,是阿谁姓刘的妇人打水时触怒了镇井之神,才遭了报应,要不然,怎会死得那么蹊跷……”
一小我,又一小我。连续五小我,东方青玄手起刀落。声音,却柔若恋人的低语。
世人的视野随即一转,纷繁看向了那身着僧袍的普照寺方丈。
“是!”严阵以待的锦衣卫大声回应。
“恕青玄无礼,不知殿下在此安息。”东方青玄凤眸略略一弯,说得非常恭敬,可神采却没有半分的害怕,“昨日湔江堰俄然决堤,激发了百年不遇的洪涝之灾,青玄得知殿下在金沙村遇险,便与四川藩署的藩台,锦城府的府台等几位大人一道,构造了救援职员沿途搜索殿下的下落。本日青玄的一名百夫长见到殿下在丈人山收回来的响箭,便急仓促带人赶了过来。幸得殿下无事,真是万幸。”
听了这话,夏初七内心一愣。
东方青玄轻抚一下额角,抿唇而笑,“青玄对鬼神之事不感兴趣,倒是对那出土石碑上的一首诗,特别的感兴趣。”
“圣上龙体尚且安康,福寿双全,呈现如许大逆不道的石碑,殿下,还需求青玄提示你吗?”仿佛不肯意错过赵樽现在脸上的任何一个神采,东方青玄死死盯着他,妖孽一样的眼睛里,生生多出一丝媚气来。
“道常大师,你这又是何意?”东方青玄笑着问,非常客气。
“扑!”
“为殿下效力,自是该当。”东方青玄柔声说完,接过如风递上来的红色巾帕,渐渐的擦拭着绣春刀上的血迹,像对于他的宝贝似的,擦得非常经心,嘴上却又说:“湔江堰河堤年久失修,导致坝身溃堤,青玄已八百里传书回京,要求圣上治锦城府河道按察副使一个渎职之罪。”
大红的鸾带飘飞,几名在金沙村履行任务的锦衣卫,一个个心窝中刀,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而东方青玄一双狭长的凤眸还是带着笑意,那一张凝脂白玉般的脸上,没有半分变色。
道常老衲人语气凝重,“东方都督自是晓得,我大晏建国数十年来,吏治腐败,当今圣上更是有雄武之略。可为何会在此时突降天灾?即有天灾,必有天道,这是世道常情。老衲固然痴顽,却也遵循《推背图》的指引,得出了一个结论……”
道常老衲人抬开端来,望了望天,随即双手合着十,“扑通”一声朝着京师的方向重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