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计她,当然她也算计他,算计着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一向与淑贵妃不对盘的皇后娘娘,怎能够放弃如此大好的打压淑贵妃的机遇?
但他却有一事不知,那便是她乃重生返来!她的恨,向来不但是环绕在家宅当中的那一星半点!
余辛夷明眸一转,淡淡道:“那殿下特地找到我,是不是也意味着,只要我能帮忙你?”她才不信,他肯伸出援手,毫无目标。皇家无兄弟,朝堂无君臣,在这座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算计与诡计的皇城里,仁慈与怜悯,的确是笑话!
景夙言望着她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唇边扬起一抹轻笑,白玉般的手指悄悄捻起余辛夷精美的下巴,薄唇在余辛夷面前缓缓开合,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却足以让人销魂:“小王的目标是甚么,倒请余蜜斯指导一二。”
未几刻,园内再不剩几小我,三皇子也避嫌先行一步,五皇子景浩天恨恨的瞪了余辛夷一眼:“本日算你好运,别让本王抓到你第二次!”
景夙言唇上一点嫣红血珠,更加衬得他面如冠玉,他含笑了一下,仿佛一点不怒,伸出舌尖将唇上之血舔去,时有西风拂来,他月白长袍飘摇,却又带着一丝妖异之美。
“这般便走了吗?”景夙言的声音一贯富丽,乃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这等事在其他男人做来,只觉过分矫揉造作,然在他景夙言做来,竟是非常天然。
淑贵妃眼睛一暗,拢在袖中的手蓦地收紧,几近忍不住当场色变。皇后这番话里有话,竟是直戳淑贵妃的心窝,自古嫡长为贵,在这皇宫当中,为嫡为长的便只皇后一人,其他妃嫔哪怕位分再高,也只能是侧室,是妾!皇后娘娘明着是在指余辛夷与余惜月之争,实际上在毫不包涵的敲打她淑贵妃,这段时候实在放肆过分,忘了本身的身份!
景夙言见状,眼底柔情俄然一转,化为三截寒冰,朝着太医斥责道:“竟敢弄痛她,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三十!”
看着余辛夷高傲拜别的背影,景夙言唇畔勾起一抹笑,笑得魅惑民气。
四周值班的寺人纷繁撑大了眼睛。
男人柔嫩的唇触到辛夷菱唇之时,她只感觉心脏一沉,下认识的便是挥出一巴掌,却在那一刻游移了。
而殿内,景夙言却接过那未包扎好的纱布,亲身握住余辛夷纤细的腕子,放在他膝盖上,一点点轻柔的包扎着,仿佛在对待这世上最贵重的珍宝。
在皇宫内,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吻她,说是风骚狂放,不若说是用心为之,清楚就是怕人不晓得!
淑贵妃脸上笑容渐冷,道:“那你归去替本宫回个话,惜月是本宫亲侄女儿,也是尚书府的嫡女,在本宫的花会上受了伤,本宫少不得要给尚书府些许交代。”
既然本日难逃一险,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