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当初王爷用总兵的位置做代价请你演一回倭寇,你怕死不敢接这单买卖。我们真倭寇为了求财便接了这活儿,只求财不会害你的命的。”那人的声音冰冷,心头已经尽是对此次胜利的斩首行动舒了口气,既然人在手中,彻夜的打算便可完美实施了。
铳响之时,帐中十余名游击将军以上的初级军官,除了一两个略微荣幸些的只挨了数颗小铅丸,受了些重伤倒伏在地以外,残剩的两名参将与数名游击都难逃厄运,有的脸上被直接打成马蜂窝,浅显到底;有的胸前、背后都挨了十几颗乃至几十颗的铅弹,醉酒似的原地打转,也都接连栽倒在地,一命呜呼。只要听出了火铳击发声,提早卧倒的刘光潜免于身材中弹,而那从高台上一摔而下的震惊,也似体内五脏六腑移了位,狠恶的疼痛直让刘大人吸着亮起,亲眼目睹帐中那一个个身影本身面前倒下,他的眼睛已经将近蹦出眼眶,却也想不到这个本身实施诡计的夜晚,竟然出了如许的灯下黑!
“是,末将服从!”诸将中那名身材最高且体格最壮,背后还扛着两把大铁斧的参将回声出列,半跪着行一军礼,身上两层铁扎甲鳞片劈啪作响,连身边的同僚也暗自咂舌,这牛参将一身神力,也难怪深受刘大人的正视。
铳响方停,帐外的真保卫终究反应过来有人攻击大帐,仓猝四顾间突闻老营中数个方向都有焦心的声音传来:
黑夜里,张适的身影紧随厥后,很笃定隧道:“当初我是先到台州城后再去到阿谁村庄的,只要这一条路,绝对错不了。”
“嘭!嘭!嘭!嘭!嘭…”前前后后持续八声炸响,宽广的大帐两侧顷刻充满密密麻麻的弹洞,帐中传出接连的噼啪之声,是铅弹击中盔甲甲片收回的声音,也是骨头被打击碎裂的声音。
“你,你们到底是甚么人,想干甚么?!”
不料迟了,帐内诸将将来得及动,帐外四个假保卫已丢动手中击发过的火枪,各从怀中取出第二把、第三把手铳,趁四周的真保卫反应之前齐齐蹲下,铳口上抬,对准了帐内的人影扣动了扳机。
那人左臂用力勒紧刘大人的脖子,右手利刃已经架到了他喉咙前,嘲笑着道:
“唔唔,唔…”
他转过身去,问着道:“老张,你肯定是这条路没有记错?”
他扬着马鞭用力抽打着身下的坐骑,从老营到台州城北门有十几里的路程,还要一刻钟的时候才气赶到,必须在最短时候内进城,方能确保生命安然。
……
铳击结束,正在帐外真保卫们因无军官批示而迟疑不定之际,四个假装成保卫的黑衣人丢下两手的兵器,拔出了腰间的兵士佩刀,对着营帐的布壁哗啦就是一刀劈下。割开布壁,四个身影自两侧突入帐中,手中的长刀不竭挥出,将倒在地上已死或还未死的军官们的脑袋全数切了下来,偶遇抵挡也是数刀其上,将那头盔下的人脸劈成红白相间的肉酱。
“起火啦,起火啦!快救火,水,水!救火…”
林汉城取出了西洋表,就着夜色一看时候,凌晨一点二非常,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他估计应当走了五千米的路程了。
勤裕村西通往台州城的官道上,冷风嗖嗖。
……
直到现在,孔游击的背后还是岑岑盗汗,他不晓得为甚么老营会燃烧起来,却晓得本身再晚走一步的话,也得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