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去,问着道:“老张,你肯定是这条路没有记错?”
铳击结束,正在帐外真保卫们因无军官批示而迟疑不定之际,四个假装成保卫的黑衣人丢下两手的兵器,拔出了腰间的兵士佩刀,对着营帐的布壁哗啦就是一刀劈下。割开布壁,四个身影自两侧突入帐中,手中的长刀不竭挥出,将倒在地上已死或还未死的军官们的脑袋全数切了下来,偶遇抵挡也是数刀其上,将那头盔下的人脸劈成红白相间的肉酱。
“唔唔,唔…”
那牛参将正大步流星出了营帐,走下门路的工夫,却觉身后北风刮过也似,浑身汗毛蓦地倒立,身材回转,背上的两把大斧已顺势取下握在了手中,便要寻到那伤害泉源劈他个稀巴烂。
电光火石间,帐外铳声响起,帐内诸将俱是一惊,尚未明鹤产生何事,高坐帐中的刘光潜倒是一声大喝:“全都趴下!”本身已是起家一个前扑,直摔下了高台,咬着牙蒲伏在地,吼怒着快趴下。
台州卫老营南门通往台州城的官道上,踢踏声响。
……
孔游击一行数十匹战马在坑洼的门路上飞奔着,扬起又落下的马蹄铁激起一阵阵烟尘,而李游击此时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紧随在孔游击的身后,涓滴不像是将被扭送城中问罪的犯将。
明显地处海边,此时却底子没人能构造起有效的救火步队,乃至有中初级军官在挥鞭斥责兵士后,反被一群兵士摁在地上痛殴乃至勒脖子活活掐死,常日里饱受层层压榨凌辱的底层兵士们此时已经红了眼睛,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混乱中宣泄着心头的肝火与屈辱,殴打着、漫骂着乃至撕咬着那些昔日中将他们视作仆从的军官。偶有军官想要抵挡,却被更多的兵士涌上来抢过了兵器,压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颗戴着头盔的人头在地上翻滚扭转,那个人猖獗的景象伴跟着愈来愈大的火势,如天国覆盖了人间,吞噬着这座充满了肮脏血腥的封建虎帐。
“刘大人,当初王爷用总兵的位置做代价请你演一回倭寇,你怕死不敢接这单买卖。我们真倭寇为了求财便接了这活儿,只求财不会害你的命的。”那人的声音冰冷,心头已经尽是对此次胜利的斩首行动舒了口气,既然人在手中,彻夜的打算便可完美实施了。
那人左臂用力勒紧刘大人的脖子,右手利刃已经架到了他喉咙前,嘲笑着道:
“嘭!嘭!嘭…”
勤裕村西通往台州城的官道上,冷风嗖嗖。
不料迟了,帐内诸将将来得及动,帐外四个假保卫已丢动手中击发过的火枪,各从怀中取出第二把、第三把手铳,趁四周的真保卫反应之前齐齐蹲下,铳口上抬,对准了帐内的人影扣动了扳机。
他扬着马鞭用力抽打着身下的坐骑,从老营到台州城北门有十几里的路程,还要一刻钟的时候才气赶到,必须在最短时候内进城,方能确保生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