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莫非本身说错甚么话触怒了副将大人?
“李游击,阿谁报官说勤裕村遭了倭寇的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现在在甚么处所?”
他缓缓昂首向大帐正中看去,却见刘大人摆了摆手,幽幽的声音道着:“阿四,阿五,你们现在领人去告诉朱国志将军,让他点齐一百步营兵马,等待本将军令,随报官人指引前去勤裕村,调查是否有倭寇登岸攻击百姓。调查兵马达到案发地后立即展开搜索,在最短时候内把现场切当环境发还老营,记着了吗?”
天然,这把宝刀七千两银子的代价也不是副将的俸禄能担当得起的喽。
“回大人,阿谁穿戴羽士服的报官人自称是江湖游医,祖上是辽东人,半年前从杭州到的台州府,寻着那处小村落定居下来为人医诊看病糊口。末将来前亲身鞠问过,身也搜过了两遍,除了些琐细银子、铜板之类外身无长物,也能背一些医理知识,应当是个赤脚郎中。现在还被捆着关在看押犯兵的帐篷里,等待大人号令再行措置。”
“啊。”李游击还没想好如何答复,却又听长官又像自言自语似地问着:“唔,对了,主管卫所军情窥伺事件的朱国志参将可晓得这件事了么?”
“这,这…”
“回大人,末将在来之前曾想派上面的人去告诉营中的将官们,但稍后一想又觉不当,这号令应当由大人来下,末将岂能越俎代庖,是以朱参将应当不知此事…”
高高在上的刘大人听完了汇报,摆了摆手,有些沙哑道着:“李游击,你如何看这件事,会不会真有倭寇摸登陆来洗了阿谁勤裕村,还放跑了一小我出来报官,还刚巧就赶上了巡查队?”
内心已经稀有,李游击便一改先前语气义正辞严隧道:“大人,固然末将没法得知是否真有倭寇登陆扰民,但朝廷官军驻守一方便是为了保护一地调和安宁。既然有人向官兵求救,不管是真是假,末将都望大人体恤百姓,且派出一队人马前去检察。若真有倭寇血洗渔村之事,便将那倭寇登岸之地勤裕村包抄起来,再立即派出信马入城告诉府台大人全城戒严,封闭四门,将倭寇堵在城外,然后集结雄师扫荡本地辖区,将那些渡海而来的东洋鬼全数剿除…”
固然铠甲包裹下的两腿已经有些酸麻,但李游击还是保持着标准的半跪军礼恭声答道:
声音方落,帐帘掀起,周遭近半亩的副将大帐外保卫着的两队数十名亲兵在两位军官的带领下齐步踏进帐中,将半跪着的李游击摆布围了半圈,个个都是身披铁甲、头戴铁盔,手提花枪、腰挂长剑,设备精美练习有素。那两名军官更是体格壮硕,眼如铜铃,手都握上了剑柄,大有刘副将一声令下便拔刀杀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