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坐下来喝口茶,半辈子的老朋友了,至于这么针尖对麦芒吗?”韩老笑容满面的做和事老,站起来分开白君山和松二爷。
被白君山劈面拆穿了西洋镜,松二爷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大马金刀的坐定,冲着高枫笑道:“高兄弟,这件东西我看上了,能不能把匀给我?你开个价儿!”
白宝话音刚落,松二爷就仓猝插言道:“高兄弟,这东西是我祖上的,做子孙的没保管好,如果不能收回来,我对不起祖宗……”
白君山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冲动的表情:“松老二,明天甭管你出甚么价儿,我都作陪到底,我就是拿出棺材本,也跟你斗到底!”
这是**裸的威胁啊,高枫再也压不住火了,冷冷的指指韩熟行边的暗码箱:“你们对国宝,就是这么保藏庇护的?”
“小兄弟,我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因为保藏保管不当,形成文物的毁伤,或者是形成国宝外流,那你的罪恶可就大了!你应当传闻过,当年燕都城最大的文物贩子岳彬,就是擅自把龙门石窟宾阳洞的‘帝后礼佛图’盗卖给本国人,被枪毙了!”韩老共同着说话,用手指枢纽敲着石桌加强语气。
三老六目对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翻了出来,吵的不成开交。
白君山不屑的数落韩老:“这古玩行,就是被公家给毁的!八一年,我在文物商店看中了一个康熙青花官窑碗,标价四百块,我想买成果人家只收外汇,我钻洞穴打洞到处找干系,好轻易换来了外币,成果文物商店说,只卖给本国人,转过年苏富比上拍,五百六十万!……中国的文物,不卖中国人只卖本国人,好家伙,四百块卖给本国人,让人家拍了五百六十万,就没见过你们这么败家的!你说说,你说说,流失到外洋的两百多万件文物,洋鬼子抢走的是几件,私运估客卖了几件,你们公家又卖了多少?这古玩行只要粘上公家,就没个好!”
《吉利遍至口和本续》真迹就在韩老的暗码箱当中,擅自拿国宝给朋友赏鉴的究竟摆在面前,韩老被噎的哑口无言,一张脸憋的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白君山、松二爷、韩老,最年青的松二爷也年过半百,白君山更是已经七旬高龄,三老
松二爷平静自如的道:“没错,是乾隆爷写的!这个印盒上的四片柴窑残片,就是当初那只碗上的!乾隆爷亲身用过的东西,还能有错?”
白君山老爷子冷哼一声:“老韩,不是我说你,你也一把年纪了,如何一点脸都不要呢?看上人家的东西了,那就拿出点硬货来,做买卖就要周瑜打黄盖,一家愿打一家愿挨,你靠着公家的名号逼人家贱卖,这算是哪一家的事理?我都替你脸红。”
“是啊,二位老哥哥,喝杯茶,喝杯茶!”方明仓猝给二人倒茶,两人气鼓鼓的坐下来,谁都不消正眼看对方。
高枫顿时就火冒三丈,最讨厌这类扯皋比做大旗的家伙了,刚要出言调侃,就瞥见不远处坐在雕栏上的白涛朝本身挤眼睛。高枫想起路上白涛的叮咛,强压了肝火没有劈面驳斥。
高枫看到无语,刚才和斗得乌眼鸡普通的白君山和松二爷,现在竟然又成了同一战线,俩人异口同声的怒斥韩老仗着公家背景强买强卖。韩老则痛斥奸商无良。
一旁的韩老默不出声的再次翻开暗码箱,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羊皮匣子,一本端庄的道:“奸商,俗!你们除了钱还熟谙甚么?”说罢,一改刚才居高临下的傲慢,笑容可掬的道:“高兄弟,我晓得,柴窑这类宝贝,你必定不会拿来卖钱的!我拿东西和你换,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