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看到无语,刚才和斗得乌眼鸡普通的白君山和松二爷,现在竟然又成了同一战线,俩人异口同声的怒斥韩老仗着公家背景强买强卖。韩老则痛斥奸商无良。
“我编甚么啦?我句句说的都是真的!”
《吉利遍至口和本续》真迹就在韩老的暗码箱当中,擅自拿国宝给朋友赏鉴的究竟摆在面前,韩老被噎的哑口无言,一张脸憋的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到场面如此难堪,白宝笑着来和缓蔼氛:“我说几位老哥哥,你们争甚么啊?这东西是人家高兄弟的,人家还没说卖不卖呢,本主儿还没发话,你们争个甚么劲儿啊?”
高枫是洛水人,天然传闻过奸商岳彬勾搭美国文物估客艾普罗盗卖龙门石窟宾阳洞“帝后礼佛图”的事情。但是韩老的语气,清楚是将高枫也列入奸商的行列,听起来非常不入耳。
松二爷平静自如的道:“白老爷子,友情归友情,买卖归买卖!柴窑,这是百年不遇的真宝贝,我如果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我面前溜走,我必定后半辈子都睡不着。”
白君山、松二爷、韩老,最年青的松二爷也年过半百,白君山更是已经七旬高龄,三老
白君山不屑的数落韩老:“这古玩行,就是被公家给毁的!八一年,我在文物商店看中了一个康熙青花官窑碗,标价四百块,我想买成果人家只收外汇,我钻洞穴打洞到处找干系,好轻易换来了外币,成果文物商店说,只卖给本国人,转过年苏富比上拍,五百六十万!……中国的文物,不卖中国人只卖本国人,好家伙,四百块卖给本国人,让人家拍了五百六十万,就没见过你们这么败家的!你说说,你说说,流失到外洋的两百多万件文物,洋鬼子抢走的是几件,私运估客卖了几件,你们公家又卖了多少?这古玩行只要粘上公家,就没个好!”
高枫顿时就火冒三丈,最讨厌这类扯皋比做大旗的家伙了,刚要出言调侃,就瞥见不远处坐在雕栏上的白涛朝本身挤眼睛。高枫想起路上白涛的叮咛,强压了肝火没有劈面驳斥。
“你,你们!”韩老被抢白的神采一阵青一阵红,僵在一旁说不出话。
一旁的韩老默不出声的再次翻开暗码箱,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羊皮匣子,一本端庄的道:“奸商,俗!你们除了钱还熟谙甚么?”说罢,一改刚才居高临下的傲慢,笑容可掬的道:“高兄弟,我晓得,柴窑这类宝贝,你必定不会拿来卖钱的!我拿东西和你换,你看如何?”
“二位,坐下来喝口茶,半辈子的老朋友了,至于这么针尖对麦芒吗?”韩老笑容满面的做和事老,站起来分开白君山和松二爷。
白君山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冲动的表情:“松老二,明天甭管你出甚么价儿,我都作陪到底,我就是拿出棺材本,也跟你斗到底!”
白君山吼怒:“松老二,你这是呛行啊?”
一番话有凭有据,说的松二爷哑口无言,他刚才一口咬定印盒上的残片来自乾隆保藏的所谓的柴窑碗,并且援引了乾隆的御制诗作为证据,却被白君山找出了御制诗中的忽略,乾隆的碗是黑釉,而印盒上的残片是天青釉,底子就不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