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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泽喝多了,只觉得太子不信,嘟嘟囔囔道:“皇兄还不信我吗?沈二蜜斯院中守门的婆子也瞥见了,另有她腹中,她腹中已有了四弟的骨肉……”
当时才五岁的轩辕玦在御书房中玩耍,听了卫将军的话便脱口而出:“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可他父皇更加喜好阿谁纵情尽情的轩辕玦,说他脾气飞扬,最像圣上年青的时候。
不是轩辕玦,又是谁呢?
圣上绕开了二皇子轩辕烨和三皇子轩辕泽,先封了轩辕玦晋王之位,过了一年才封了轩辕泽宁王。
太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萧贵妃仙颜,父皇宠着也就罢了。最可爱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现在都捧着老四去!”
“父皇也太宠着阿谁萧贵妃了,这才晋封没多久,本日又下旨恩赏她明黄凤辇。”
他目光一片腐败,半点醉意也无……
他的口气非常不满,说话时一手拢在身前紧紧握拳,搭在了他微微发福的腹上。
谁想卫氏一族人丁淡薄,到了卫皇后这一代只剩了一个卫将军另有些本领,尚了长公主成了驸马,恰好年纪悄悄就战死了。
轩辕泽展开眼,渐渐地从石桌上直起家子。
太子现在却更加复苏。
轩辕泽抬眼一看,前头众臣挤挤挨挨地走着,都围着正中一个紫金冠带、锦衣华服的男人。
太子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他才而立之年,身子已发福得不像模样,和玉树临风的轩辕泽站在一起更加显得肥腻。
他的母后卫氏出身于本朝大族,族中出过三位帝师、五位宰辅,这才被圣上立为皇后。
见身边没甚么人了,太子白白胖胖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
圣上大喜,当下便犒赏了当时还是嫔位的萧氏,又亲口御呼轩辕玦为神童。
轩辕泽举樽,一杯入喉,苦笑道:“我能如何办啊,四弟这般受父皇宠嬖,就算我亲眼瞥见那夜他进了沈二蜜斯的内室,我也不敢说,只能让沈太师和父皇开口退婚……”
太子和轩辕泽坐在亭中桃花岩石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珍羞,一壶好酒。
元魁远了望着太子急仓促分开的背影,消逝在了他的视野中,这才开口。
轩辕泽将他的肝火尽收眼底,适时又添了一把柴。
轩辕泽淡笑如常,“萧贵妃有绝代之姿,春秋三十有七了,看起来年青得和我们倒像是一辈儿人。”
同是亲王之位,轩辕泽年长,倒比轩辕玦封得晚,可见在圣上心目中的分量轻重。
“大哥,你说这是为甚么?四弟他要浪荡,随他浪荡。他为何偏要欺辱我的未婚妻?他置我的颜面于何地啊……”
名义上是一样的位分,实际上是千差万别。
至此卫氏一族式微,卫皇后没有家属做背景,连太子的职位都岌岌可危。
这日下了早朝,众公卿大臣退出大殿,轩辕泽跟太子边走边聊,两人渐渐地落在了背面。
自此今后,轩辕玦幼有大智的名声便鼓吹开了来。
“殿下,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他说得更加伤感,干脆抱着酒壶灌入口中。
轩辕泽醉眼惺忪,自斟自饮,又将酒樽倒了一满杯。
太子顾忌他到睡不好觉,夜夜梦见本身被废位。
此等隐蔽大事,若非轩辕泽喝醉了,怕是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
“甚么?你说老四轻浮了沈太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