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没事。”说着她动体味缆子,身下的中衣让盗汗湿透了,贴在背上难受得紧。
明府,玉珠轩。
白芷见她醒了,长舒了口气,一下下的拍着胸脯道:“主子,你可吓坏奴婢了。你嘴里一向喊着疼,奴婢如何叫你也不肯醒。”
“明老爷见笑了。”这一手好字可不是她鹿九的,而是这具肉身的。就如同之进步宫行的那福礼普通,扎根在骨肉里,仿佛早已做过千千万万遍。
“奴婢这就去。”说着哒哒的跑下了楼。
明老爷听罢,倒是难以置信起来:“只一个铺子?”
鹿九刚为明珠诊过脉,此时正肃立在案前,一手挽着袖口,一手固执笔,超脱流利的行书跃然纸上。
鹿九见她眼神澄明,内心一软,反握住她微凉的手应道:“好,正巧我也没个要好的姐妹。等你身子好了,可要常来找我。”
“我们走吧。”鹿九打断他,上了马车。
“夫人客气。”明老爷轻抿了口茶,应道。
就在这时,袖口被人悄悄拉了一下。鹿九回过甚,便闻声床上的人小声问道:“珠儿今后可否唤夫人一声姐姐?”这三年来,她看破了情面冷暖,之前那些与她订交甚好的闺中蜜斯得知她害病在身,一再冷淡。
“这倒是好说,我明家的铺子甚多,夫人大可随便挑一个。连人带物,老夫全送给你。”明老爷毫不怜惜的说道。贰心知,此事虽有言在先,可这拯救之恩,用一个铺子做谢礼,未免轻了些。
明老爷也是个利落的,当即说道:“老夫信得过夫人,夫人先开口,我也好先备下。”
“不急这一时,待珠儿好了再谈吧。”鹿九笑着的推让道。
明老爷听了这话,权当这是鹿九的家传秘法,了然的点点头。
鹿九也不客气,落了座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妾身不求万贯财,只需明老爷您给我寻个铺子当谢礼便成了。”
鹿九随他出了门,站在回廊上,只听明老爷说道:“之前说好的酬谢,夫人固然开口。”
“不必服药,只按这方剂食疗?”明老爷头一次听闻这般独特的体例,惊奇的问道。
透过窗子看了眼高悬的太阳,这一觉竟睡到了晌午,她得快些清算出门才行了。
明珠半倚在床榻上,眼睛红红的,肿得像个核桃。昨日的事情她听园子里的丫环讲过了,惊魂不决之余,心中也生出了悲戚。
“白芷,去让小二备些热水来,我要沐浴。”鹿九叮咛道。
“对,说白了,这药膳坊店如其名,专门来做这调度身子的炊事。”鹿九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