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点点头,表示他说第二件。
“当初入库时,赋税均为臣亲身督办,光入仓时的粮臣就前后验了有半个月才敢入仓。”
可本日管家的脚步却有些急,在刚进后院的时候便喊出了声。宋廷和恰好气在头上,闻声动静,气不打一出来,一下将笔扔到了门上。
宋廷和点点头,将桌上腾出一地来。
“为何?”
“寡人也是这么想的,陈国初定,晋和楚还在实施自治,现在若颁了新法制,是有些急了。”魏王顿了顿,“宋大人有何高见。”
宋尘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父亲。
宋廷和谨慎翼翼的走到魏王身边,不敢出声。
“固然魏将军是王上的亲信,又立此灭国大功,但他却不是第一人选。”
“陆允行伍出身,但饱读诗书,人称状元将军,学问过人,又能审时度势,”宋廷和持续说道,“且不说其与魏将军一同灭晋这份军功,在晋国时便是他坐镇火线才保了魏将军后患无忧。并且,他在晋国期间颇受本地百姓恋慕,又晓得本地民情,派他去,定能万无一失。”
魏王细心想了想,摸了摸桌子,拿起一支笔,细心打量了一番。
“失实吗?”魏王颤抖的问道。
“不见,说我正忙着,一概不见客。”宋廷和怒道,又抛弃了手里正写了一半的奏折。
“臣觉得,若此事为真,那孙吉定是晓得了甚么。”宋廷和看了看魏王的神采,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本账册记录了实际征粮有三十万石,告贷八百万,可库里却远没有收到这么多,那多出来的十万石粮和两百万两银子去哪了?”
魏王渐渐坐下,手里还掐着那本册子,不发一言。
“何事?”宋廷和停下脚步望着儿子在屋里看着本身。
“当然记得,向天下告贷六百万两,军粮二十万石,月利三厘。”魏王说道,“这又如何?”
“前些日,”宋廷和顿了顿,渐渐翻开木盒,“他死了。”
“是啊,寡人也记得他,此事与他有干系吗?”魏王看到了宋廷和手里的木盒,但没有顿时发问。
宋廷和背过身子,筹办要走。
“臣不敢说,但事有蹊跷,”宋廷和缓缓道,“就算是假,也要查出是何人造假。”
“都城卫戍批示使,陆允。”宋廷和决然说道。
“谁送来的这个盒子?”
但宋廷和却想着另一件大事,他好几次昂首望向魏王,魏王都只是看着朝堂群臣,并无半点他意。宋廷和也只好见机,未发一言。散朝后便从速回府,开端写这折子,但事有蹊跷,他写了好几次,都还是把已写成的奏折撕掉,重新再写,天就在这奏折间垂垂变黑了,面前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虽是寒冬,豆大的汗珠还是凝在额头上,看的逼真。
“那依你看,这最合适的人选,莫不是魏骧?”魏王问道。
“喊甚么喊,我不是说过了,你那耳朵呛了水了吗?”
“那你心中的第一人选是谁?”
魏王紧皱眉头,手背在身后,站在了宋廷和劈面。
“有,但但愿王上应允,”宋廷和摸索的问道,“此人不能是朝廷里的人,因为无人晓得这事牵涉了多少人出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这么多赋税的人,必定非同普通,以是得从朝廷外,最好是军队里调人。”
“起来吧,别跪着了。”魏王说道,随便拿起了一份扔在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