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来的这个盒子?”
魏王摸了摸脸,点了点头。
“那事到现在,该如何个查法?”魏王开口问道,他站在一只花瓶边,拿起来衡量了一番,又放下。
“前些日,”宋廷和顿了顿,渐渐翻开木盒,“他死了。”
“那王上可还记得一个叫做孙吉的曲沃富商?”
“臣觉得,若此事为真,那孙吉定是晓得了甚么。”宋廷和看了看魏王的神采,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本账册记录了实际征粮有三十万石,告贷八百万,可库里却远没有收到这么多,那多出来的十万石粮和两百万两银子去哪了?”
可本日管家的脚步却有些急,在刚进后院的时候便喊出了声。宋廷和恰好气在头上,闻声动静,气不打一出来,一下将笔扔到了门上。
“本日在朝堂上寡人见你未发一言,有些猎奇,深夜到你府上,只想问问,”魏王放下那半截奏折,“寡人就是想听听宋大人到底有何事?”
宋廷和也感遭到了门外又多一人,更是怒不成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门边,用力的翻开门。
宋廷和赶快叩首赔罪,魏王却不觉得意,独自入了书房,在案边坐下。
“父亲。”
“有合适人选吗?”魏王问道。
宋廷和看出了魏王的疑问,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魏王惊奇的看着他,等候着下文。
“其二,也是最打紧的,这军队里的人调兵便利,碰到告急的事,偶然即便不消军符也可调兵。”
“还要寡人滚吗?”
“死了?”魏王惊起,“如何死的,寡人记得他才不到五十吧。”
宋廷和端坐在案前,紧皱眉头,逐字逐句的考虑动手里的奏折。他的手边摆着一方木盒,他不时昂首看看,又低下头去。兴平霸占的动静已在昨日送达魏王,本日早朝,百官朝贺。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上了道贺的折子并表示了本身的忠心,早朝上也并没有群情些本色的事件,不过是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礼部尚书赵元缙便主张早日实施祭天大典,以告先人,天下已定。而吏部却在会商魏骧的题目,多数官员,特别是都察院,都主张撤消魏骧的大将军之职,朝野高低更是出奇的分歧,要求魏王立即召魏骧进京述职,趁机降职查办。
“这三不适,便是这身份不适,虽说魏将军是晋人,但当年他也是饱受折磨,对晋人恨之入骨,若让他去办此等大事,说不好,能够会公私不分,大开杀戒,倒霉于稳定晋地局势。”
魏王渐渐坐下,手里还掐着那本册子,不发一言。
宋廷和弥补道。
“是不是阿谁被封了一个天下第一商的封号的晋国贩子?”魏王问道。
宋廷和谨慎翼翼的走到魏王身边,不敢出声。
“那便是深切虎穴,亲身前去曲沃,鹿安两地调查。钱多为晋国富商捐出,曲沃是富商总会的处所,而鹿安是天下粮枢之地。”宋廷和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查清楚,还是要从赋税来的处所动手。”
“当初入库时,赋税均为臣亲身督办,光入仓时的粮臣就前后验了有半个月才敢入仓。”
“哪三不适?”
魏王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说怀疑最大的,应当是我户部,”宋廷和严厉的说道,“以是此事必须与六部无关。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