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不说话,只是低头偷偷的抹眼泪,算是默许了。
那边勤政殿,夏父在皇上面前说了很多周述宣的好话,为待会儿夏氏告状做铺垫。让皇上晓得他的夏家是一心一意待周述宣,而周述宣却如许对他女儿,皇上到时心中必定会又是一种设法。
“秦王妃一贯听话懂事,如果不是受了甚么委曲,也不会进宫告状。你这个做父亲,如何一点也不体贴孩子?”
“不消了,”夏氏扯住德妃的衣服,“娘娘,是王府里的小事,不要闹到皇上那边去。并且王爷克日得了个新宠,估计不会再打我了。”
皇上双眉紧皱,问夏父,“秦王妃也进宫了?夏卿,你可知是为何?”
皇上看了一眼夏父,问:“甚么事?”
德妃听了这番话肝火直冲脑门,黑着脸大声对身边的宫女说:“去请皇上过来。”然后转头为夏氏擦眼泪,“你是王妃,是当家主母,扣了她们的银子就扣了。另有为了她们找你的不是的事理?别哭了,哭有甚么用,让那些贱人欺负到头顶。等皇上来了我们让他评评理。”
皇上指着夏父说:“走吧,竟然让人来请了,朕就畴昔瞧瞧,你先跪安吧。”
夏氏偷眼看了一眼皇上,平常老百姓家里还帮着本身的儿子,何况周述宣还是个王爷,如果皇上要有一点帮着周述宣事情就不太好办。皇上久久没有说话,夏氏心中砰砰跳,手内心不断的冒盗汗。
“起来吧,叫朕过来甚么事?”
自家孩子被欺负了,如何能够不问?看她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德妃心中明白了几分,“你别怕,万事都要姑姑给你做主,你诚恳和姑姑说,是不是秦王下的手?”
任谁看到那一脸青紫也不忍心,皇上的神采不太都雅。可他对周述宣还是有几分体味,脾气固然不太好,但是讲理,不成能无缘无端的打人。
此时宫女出去叩首,“奴婢拜见皇上,德妃娘娘请皇上畴昔一趟。”
闻声寺人在内里喊了一声,德妃带着夏氏在屋里跪下,大礼驱逐。夏氏握紧了手帕,本日是生是死,全凭皇上一句话了。
德妃看清她的脸,倒吸一口冷气,“我儿,这是如何回事?你是王妃,另有人敢打你不成?”德妃谨慎翼翼的捧着她的脸左瞧右瞧。
“皇上驾到!”
勤政殿到毓庆宫很近,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夏氏眼中溢出泪水,别过脸特长帕擦干眼泪,委委曲屈的说:“娘娘不要问了,婉儿没事。”
德妃扶她在一边坐好,让宫女拿了药过来亲手帮她上药,忿忿的说:“这叫甚么话?他堂堂一个王爷,如何能打王妃?”
德妃拉起夏氏指着她脸说:“皇上看看,这都是秦王让人打的,秦王宠妾灭妻已到了这个境地,如果不是这孩子进宫看臣妾,不知还要受多少委曲。皇上要为她做主啊。”
夏氏贤德漂亮中藏满了刀子,还没说到几句话,就先告了周述宣一状。
皇上记得夏父是秦王妃的父亲,却仿佛不记得本身是秦王的父亲。
不敢说出火药的事情,可周述宣活力也得又个来由,夏氏只得胡编乱造了一个,话里话外都连上了妙荔。
“回皇上,仿佛是为了秦王妃。”
德妃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她脑门,“你这孩子,也不跟姑姑说实话。我看他不是脾气不好,估计是那起子贱人调拨的。甚么新宠,都是狐媚惑主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