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看,这些是岭南柚木赤木,都是上好的造船木料,此次各足足运回了几千料;比现在北地造船常用的榆树要好上数倍。那边另有……”
除了这两类木料,此次弄来的另有一些更加少见可贵的上等木料,每种只得了一千料,都是来自林邑郡的,这类叫做铁梨木,另有一种叫做红檀,不过都数量较少,砍伐不易,只够用来造几艘船罢了。多量制作的话,还是要靠柚木赤木铁杉等树材,将来我们会重点采买。”
“如此,到时候倒是要有劳武先生再多构造人手,咱这边一边造出船来,一边便要派人去南海筹集木料,武先生本身今后居中兼顾不必然要再出海,但是可要为萧某多多运筹调剂,构造一些能够出海的人手才好。”
“体例天然是有的,那便需求生火堆远远地烘烤,又不能让明火离的太近烤得木料变形。最后听那些妙手船匠们说,还要在船拼好后糊缝上漆等步调都多很多分外的费事事儿,门下不专精与此,倒是说不上来太细。”
萧铣被军人彟的言语提起了几分兴趣,转头对着沈法兴说道:“想不到令爱不但会针黹女红,还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小小年纪倒是看不出啊。”
如此便是了!萧铣暗忖,汗青上杨广必定是逼迫抓紧工期,让民夫多费了好几倍的事儿,才赶上讨伐高丽,成果白白耗损了太多赋税物料多死了很多民夫。不然如果质料充沛光是造船的话,不该有如此耗损才是,大业二年造龙舟,也没见大片大片死人。现在本身经手了这个事情,必定不能让这件悲剧重演,那么关头便是要想体例开辟本地运输,到热带州郡多弄些木料来完成造船任务了。
听了军人彟的解释,萧铣也是喟然长叹,心说甚么林邑国,不就是后代的越南猴子嘛。杨泛博业元年就趁着夏季出兵,灭了林邑国,也算是一桩赫赫武功了,可惜这个期间的汉人毕竟敌不过热带病,最后百战悍将没有死在疆场上,却死在了瘴疠之气的淫威下。
如果寻长年间,能够用松柏造船的话,倒是省了现在这趟差使的很多事情,只是大业二年吴地各州郡给陛下大造龙舟船队,已经把官方提早储备的枯燥松柏木料用了个囫囵,现在还要新造那么多去高丽的海船,便难以再找到合用的质料了,连连砍伐晒干也赶趟不上这个工期,某才只能去岭南找木料。岭南的木头不比咱这儿,端的有一个好处,便是砍下来直接用都不怕潮,因为这些树都是长在极其闷热潮湿的烟瘴之地,有些岭南好的木料,做成船不上漆,都能在海里跑二三十年不成题目。”
“等等——林邑郡是那里?”
军人彟也是一愣,才想起这位主儿是内行人,本身是做了好久功课了,对方却根本都不懂,从速告罪解释了一番。
“没事儿就好,没想到武先生一介晋商,现在竟然也晓得帆海用的观风望潮之术,倒真是入乡顺俗了么。”
因而,他便想到了另一种能够。
“武先生,那么如果没有充足多的枯燥松柏木料时,要强行赶造船只的话,有没有甚么加急的体例么?”
“北方造船常用的有榆木,南边常用的有樟木杉木。造船么,木料不过是三点要求,一要防潮防腐,二要充足坚固,第三便是树型要尽量矗立笔挺——如槐树那般,固然抗潮防腐,软硬也行,树径更是远粗于平常树木,但是长得歪七扭八,既不能剖生长板,也不能削成桅杆,如何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