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寻长年间,能够用松柏造船的话,倒是省了现在这趟差使的很多事情,只是大业二年吴地各州郡给陛下大造龙舟船队,已经把官方提早储备的枯燥松柏木料用了个囫囵,现在还要新造那么多去高丽的海船,便难以再找到合用的质料了,连连砍伐晒干也赶趟不上这个工期,某才只能去岭南找木料。岭南的木头不比咱这儿,端的有一个好处,便是砍下来直接用都不怕潮,因为这些树都是长在极其闷热潮湿的烟瘴之地,有些岭南好的木料,做成船不上漆,都能在海里跑二三十年不成题目。”
萧铣恍然大悟,脑中已经脑补出了沈落雁的全数内涵形象,漂亮随性地开讲解:“这有啥好见笑的。将来有机遇了让她单独掌船出海云游也无妨,萧某这里恰好有个‘磨人的天魔星’没处所打发呢,到时候自能和沈女人一处。”
沈法兴仿佛也有点儿不美意义,对于本身把女儿教养成了风风火火的粗人有些忸捏,辩白说:“这孩子亲娘走的早,前些年某家跑船的时候,常常带着她,现在蒙主公给某谋了官身,不便离职,倒是连带着她憋得慌。主公可别见笑。”
萧铣被军人彟的言语提起了几分兴趣,转头对着沈法兴说道:“想不到令爱不但会针黹女红,还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小小年纪倒是看不出啊。”
“这些天然是门下分内之事,驸马,咱还是持续先容一下此次采购到的木料有哪些门类的样品吧——您看,这边便是刚才说的柚木和赤木,别离产自两广潮人和俚人聚居的处所,那边虽有郡县,实则统治还是如同皋牢,不过那些蛮族非常需求咱汉人的盐铁与工巧器具,将来不管是造工坊便宜还是采买,只要能够弄到岭南便能换来充足的木料。
军人彟也是一愣,才想起这位主儿是内行人,本身是做了好久功课了,对方却根本都不懂,从速告罪解释了一番。
军人彟才说了几句,却被萧铣打断了,明显是萧铣对于造船木料种类的吵嘴没啥观点,需求扫盲一下:“武先生说,现在中原造船都是用榆木的么?这些常用木料又有甚么好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