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早就有了拥立新君行废立之事以抬升本身权威的雄师阀,汗青上的李渊在这一点上做得实在比王世充更加完整,也更加不顾大要形象:王世充实在直到越王杨侗被立之前,都还没有完整掌控东都朝廷,在洛阳,另有元文都等个别文官派系的隋朝重臣名义上比王世充职位更高,杨侗被立这件事情上,王世充还没有绝对的决定权,只是一个附议者,而王世充真正完整权倾东都朝野文武两系,还是在杨侗继位以后,东都军和李密的瓦岗军拉锯血战的过程中完成的。
杨广的猝死,明显逼得他不得不把拥立新君的时候表提早几个月,而三个儿子都在外头兵戈,李渊也没人能够筹议,只好找刘文静裴寂密议此事。
玄月三十这天,东都终究产生了一股大乱。王世充带领东都驻军,策动兵变把元文都拿下,然后快速审判问斩,并且把元文都节制的越王杨侗给节制住了,摆出一副越王部下大忠臣的姿势,宣布立越王为新君。
李渊听了,却不感觉有多欣喜,毕竟军事上占到的上风才是实打实的,名义上捞再多好处都是虚的。听了刘文静的言语,他也不置可否,转头表示裴寂也说说观点。
本年,新君仍然会相沿大业十二年的年号,李渊说不想再给新君别的想一个年号了,明显是不筹算让新君做过年了。刘文静和裴寂天然立即体味了最高唆使,自去筹办不提。
因为长江三峡逆流而下的水运是极其便当的,便当到从夔州出了三峡便能够“千里江陵一日还”,而逆流而上的水运则是极其苦逼。以是川军打荆州极其便利,而荆州军要想反制川军就难上加难――刘备出川的时候,孙吴驻守三峡一带的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直到陆逊把疆场拖后到夷陵一带才稳住阵脚,就是这个启事,并且也恰是是以,以是陆逊击败刘备以后,只要刘备躲回三峡另一头的永安白帝城,陆逊就抓瞎了毫无扩大战果的机遇。
但是,现在因为萧铣而至使的一系列胡蝶效应,杨广被杀事件乃至其他对应的一系列汗青事件都被提早了起码两年以上,而人的寿命却大多数不会被胡蝶效应所影响(宇文述这类战役诽谤病而亡的不算),哪怕汗青上薛举之死丰年龄已高后不堪军旅劳累的身分在内,起码现在还没有暴露较着的安康恶化环境。
比如三国时候蜀国诸葛亮就曾经算过,在汉中盆地屯田,迁当场收成的粮食用于六出祁山讨伐长安地区的话,即便是走比来的子午谷,大抵四石粮食启运后,就有三石会在路上被运粮的民夫牲口吃掉,只要一石能够运到长安,路途耗损率将近八成之多!而如果不靠汉中屯田,直接从成都运粮到长安的话,那就更夸大了,十五石军粮从成都启运,只要一石能够到长安(注:这个耗损率没有计算木牛流马等考据难懂的身分,也就是说蜀道部分没法通过粮车的处所,要端赖人力在山路上背着粮袋行军,因此人力耗损的口粮才如此庞大)。如此夸大的耗损率,哪怕蜀地的粮食多得飙油。也是不敷这般折腾的。
刘文静也算是铁杆拥趸了,这个当口天然是精力抖擞地劝进:“唐公,臣觉得,萧铣既然已经在丹阳另立燕王,咱这边是绝对不能掉队的,不然到时候反而落下再次背叛的把柄,不如便立即为代王新上帝号,并且昭告天下认定萧铣窜改杨广遗诏,乃是背叛。同时行文东都,让元文都等归顺我等――想来元文都是不肯归顺的,但是我等好歹要先把阵容造出去,现在这个时候,明显是谁先称帝就能占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