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听了,却不感觉有多欣喜,毕竟军事上占到的上风才是实打实的,名义上捞再多好处都是虚的。听了刘文静的言语,他也不置可否,转头表示裴寂也说说观点。
因为长江三峡逆流而下的水运是极其便当的,便当到从夔州出了三峡便能够“千里江陵一日还”,而逆流而上的水运则是极其苦逼。以是川军打荆州极其便利,而荆州军要想反制川军就难上加难――刘备出川的时候,孙吴驻守三峡一带的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直到陆逊把疆场拖后到夷陵一带才稳住阵脚,就是这个启事,并且也恰是是以,以是陆逊击败刘备以后,只要刘备躲回三峡另一头的永安白帝城,陆逊就抓瞎了毫无扩大战果的机遇。
比如三国时候蜀国诸葛亮就曾经算过,在汉中盆地屯田,迁当场收成的粮食用于六出祁山讨伐长安地区的话,即便是走比来的子午谷,大抵四石粮食启运后,就有三石会在路上被运粮的民夫牲口吃掉,只要一石能够运到长安,路途耗损率将近八成之多!而如果不靠汉中屯田,直接从成都运粮到长安的话,那就更夸大了,十五石军粮从成都启运,只要一石能够到长安(注:这个耗损率没有计算木牛流马等考据难懂的身分,也就是说蜀道部分没法通过粮车的处所,要端赖人力在山路上背着粮袋行军,因此人力耗损的口粮才如此庞大)。如此夸大的耗损率,哪怕蜀地的粮食多得飙油。也是不敷这般折腾的。
“二位先生觉得,现在昏君在江都被弑,孤等该当作何区处?”
作为早就有了拥立新君行废立之事以抬升本身权威的雄师阀,汗青上的李渊在这一点上做得实在比王世充更加完整,也更加不顾大要形象:王世充实在直到越王杨侗被立之前,都还没有完整掌控东都朝廷,在洛阳,另有元文都等个别文官派系的隋朝重臣名义上比王世充职位更高,杨侗被立这件事情上,王世充还没有绝对的决定权,只是一个附议者,而王世充真正完整权倾东都朝野文武两系,还是在杨侗继位以后,东都军和李密的瓦岗军拉锯血战的过程中完成的。
须知,汗青上凡是以秦地而成霸业的君主,莫不是起首收取川蜀这块天府之国的,秦灭六国之前,起首就是由秦入蜀,汉高祖更是以汉中起家。而蜀地与外界隔断的地理环境,也常常决定了在乱世起始的时候,会闪现“天下已乱,蜀未乱;天下已平,蜀未平”的滞后性,在隋末乱世当中,汗青上的蜀地是可贵一块重新到尾都没有产生战乱和民变的平和乐土,占有了蜀地的军阀,能够今后获得的赋税补给也是难以计数,对于国力增加的帮忙不成以道里计。
但是陇西凉州一带的薛举薛仁果父子,与雁门的刘武周。这两路军阀始终还保持着对李渊打击的态势,让新兴的李氏政权没法安生。短短两个月以内,李渊能够做的也仅仅是稳住阵脚,没个一年半载的工夫,底子不成能完整剿除此中任何一家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