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岫惊骇地睁大双眸,一声呼救尚未出口,便感觉颈上一疼,面前一黑,不省人事……
出岫见她步子走得很急,额上也排泄了薄汗,不由问道:“你不舒畅吗?”
许是圆丰主持年纪大了,说话慢得要命,絮干脆叨先容个没完。云承在旁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不由有些干焦急。最后还是出岫打了个岔,问他:“侯爷但是府里有何要事?”
云承立即会心,他与出岫都不好抹了主持的面子,因而只得对付着道:“是有些要事,方才在庙门处才得知的动静。”
庄怡然坐着霁云堂的马车半途返回,云承便干脆改成骑行。如此一来,云府世人的脚程也稍稍快了些许,一出烟岚城便直奔岚山寺而去。
出岫见好就收,率先迈步拾阶而上,往岚山半中腰的寺庙而去,云承与她并排走在前头,低声问道:“她这是如何了?信佛信得六亲不认了?”
云想容平素说话还算客气,此番言语倒有些超越分寸。出岫忍不住替云承得救,对她道:“心诚则灵,云氏积德无数,佛祖都会看在眼里。再者言,侯爷伉俪先行归去,这不另有你我二人留下?”
出岫非常犹疑:“既然是云府施米,我怎能不露面?特别,现在这场面正混乱着。”
有的用衣袍接着;有的借了寺里的碗钵;有些住在山里的山户干脆直接回家取了器皿,再仓促赶来……
出岫想他拳脚不错,又是骑马归去,便也没有多做担忧,跟着云想容一同去用斋饭。
云承闻言也没再多问,沉默着与出岫缓缓拾阶。云想容及一众丫环跟在身后,余下的四十名护院则两两搭手,悄悄松松抬着五百斤大米跟在背面。
云想容摇了点头:“不,就是被方才的场面吓着了。”
还是圆丰主持恐怕产生踩踏或抢米事件,临时调了十个武僧前来帮手。出岫与云想容都没见过这般混乱的场面,一时也有些心惊,圆丰便道:“两位夫人金玉之躯,不若临时躲避。此处场面过分混乱,如果误伤两位可如何是好?”
云承沉吟半晌,仍旧对峙己见:“无妨,我先陪您上完香,施米的时候提早走一会儿便可。父……云潭既然来了,也不差多等这一时半刻。”
出岫早已筹办了不菲的香油钱,亲手将几锭金子递给主持,又给了他两张银票,客气笑道:“本日要借贵宝寺的处所一用,施些粥米,还望大师您不要介怀。”
云承无法地点头:“本日应当翻翻皇历,约莫是我不宜出门。”
云承晓得这话的意义,不由有些难堪。本来本日大师都是为了庄怡然才来,岂料倒是他们伉俪最早分开,的确不大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