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出岫不过是为了能一击即中,令云氏族人承认她,因此才亟亟用了有身当借口,也是自傲有沈予这位神医弟子作保,不会有人产生思疑。可现在要如何结束?
太夫人又是笑了:“我现在反倒有些明白,辞儿为何会钟情你了,倒也是个聪明孩子……”话到此处,太夫人有些伤感,又叹道:“实在嫣然也很聪明,不过都是些小聪明,反而害了她的性命。”
“可对那幕后凶手,我毫不心软。”出岫目光果断,冷冷回道。
太夫人见状,又道:“那日你未与我筹议,便俄然假孕呈现。我问你,这事你要如何结束?又从那里抱个孩子过来?”
现在看到出岫被扶正,再无人比淡心更感觉悲喜交叉。悲的是出岫这花普通的女子,余下半生将在寡居中度过;喜的是主子与出岫这段姻缘,终究有了个看似美满的成果。
出岫踌躇半晌,才叹道:“我会尽我所能庇护那孩子不受伤害,毕竟他是无辜的。”
“见过太夫人。”明知本身是饵,便也有那份自知之明,出岫并不称呼太夫报酬“母亲”。
“或许夏夫人之死并非二爷所为,是有人决计引二爷中计,将我们的视野转移到他身上呢?”出岫俄然想到这类能够,赶紧开口弥补。
太夫人也未在此处钻牛角尖,又将话题转回云起家上:“不管如何,嫣然之死是条线索,顺藤摸瓜,定能摸出个以是然来。若当真不是云起母子所为,反而能解除他们下毒的怀疑。”
太夫人早已看出云起的非常,遂对出岫的猜测表示附和:“辞儿临终之前也是如此说的……嫣然这孩子最爱场面,喜好前呼后拥,那日却独独带了灼颜外出,何况还怀着身子……她尸身上的衣装也很朴实,并不似常日所打扮。辞儿思疑她是冒充你外出见人。”
太夫人挑了挑眉,终是没有多说甚么,换了话题,又问:“你感觉老二如何?”
太夫人敛目似有所想,半晌又道:“倘若害死嫣然的人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则凶手十之八九与下毒之人是同一拨;可倘若嫣然之死是个不测,或者是老二所为,那反倒说不准下情毒的是谁了……”
二爷云起吗?这一回出岫不假思考,安然道出本身的设法:“那日在前厅,您也瞧见他的反应了。夏夫人出错落水之事,断断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本身是云辞的后妻,而夏嫣然是云辞的亡妻,论理她是该尊称夏嫣然为“夏夫人”。
太夫人闻言摇了点头,语中透露几分担忧:“你到底还是心软……”
出岫不知太夫人到底是如何安抚夏家的,不过现在看来,夏老爷是信了那套说辞——夏嫣然出错溺水而亡。
“如果能在我‘分娩’之前查出幕后真凶,无妨便使个战略,让我‘落胎’,顺势嫁祸给幕后之人,引他(她)现出本相。”出岫目光微闪,沉吟半晌又道:“如果我‘分娩’以后仍未查出真凶,那便找个男婴来临时养着,不信他(她)不脱手。”
冒充本身外出见人?这番内幕出岫尚不晓得,忙问道:“夏夫人要冒充我去见何人?”
出岫闻言立时秀眉微蹙,喃喃地阐发起来:“我一个丫环,除却与二爷有些过节以外,并未曾与知言轩、浣洗房以外的人来往过。如果见知言轩和浣洗房的人,我必是光亮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