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颜闻言死死咬唇,神采刷白。
灼颜不敢再否定:“二爷说,总要有人来背这黑锅,出岫来背,于情于理最为合适,她也最有动机暗害蜜斯……”
这一次,灼颜倒是摇了点头:“那披风是蜜斯本身要归去的,是荆妈妈老眼昏花认错了人,错把蜜斯当作出岫。”
但是灼颜却还想要做最后一搏,苟延残喘着道:“不!太夫人!奴婢这一胎是侯爷的!侯爷是宠幸过我的!我与二爷是……是二爷逼迫我的!但我肚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侯爷的子嗣无疑!”
“我看太夫人您风景无穷,便也异想天开,想着只要有二爷襄助,或许我的孩子当真能瞒天过海,做上世子,我就能成为正端庄经的主子……岂料蜜斯却俄然怀有身孕,我与二爷措手不及,便意欲同谋让蜜斯落胎……”
太夫人眯着双眼似有所想,目光从堂上世人一一掠过:难以接受究竟本相的花舞英、悲戚怜悯的闻娴、仇恨不已的沈予、悔过垂泪的云想容、无所害怕的玥菀……
“贱婢!事到现在,你还想将弊端都推到二爷头上!焉知不是你暗害了本身的主子,再嫁祸于人!”花舞英抚着额头,气急废弛地指责,打动着要上前去扇她巴掌。
“呵”的嘲笑声传来,太夫人那里还能信赖:“如果没有本日这一出,我尚且还能信你三分。可侯爷生前对你家蜜斯如何,又对出岫如何,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又岂会恩宠你这个贱婢!”
太夫人再看一眼沈予,才对灼颜道:“就照小侯爷说得办,再留你几个月性命。待这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你的罪过再一并决计。灼颜,你要想好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不管这一胎是侯爷的,还是老二的,都是我云氏子嗣。如若你本日肯说实话,我也许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饶你一命。”
灼颜已然哭得涕泪交集,也不知是悔过还是绝望,照实道:“客岁底,奴婢偶然中与二爷了解,厥后……有了私交。二爷说侯爷身子骨不好,活不悠长,不如将计就计,让我怀上二爷的孩子,再主动勾引侯爷,届时便宣称腹中骨肉是侯爷子嗣,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养在嫡支,今后再想体例让孩子做世子。”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灼颜已被方才沈予阿谁滴血认亲的说法吓破了胆,也顾不得满地污物,跪在地上蹭了几下,连连叩首请罪:“奴婢认罪!奴婢认罪!还望太夫人看在奴婢腹中孩儿的份儿上,饶奴婢一命!”
玥菀仍旧跪在地上,眼泪滴滴掉落,一番控告声情并茂,令人不得不信赖确有其事:“一样是奴婢出身,出岫女人得侯爷爱重,姐姐却连个棺材都没有!侯爷与二爷明显是手足,操行不同却如此之大……”说到最后,玥菀已是泣不成声。
太夫人沉沉一叹,点头:“也算是个烈性子的丫头,先去牢里坐几日罢,待此事了断,再说你如何措置。”说着太夫人又看了看刑堂执事,执事便押着玥菀辞职。
太夫人冷叹一声:“事到现在,你还要做病笃挣扎!”
玥菀面上并无任何惊怒不忿,仿佛已推测这个结局,又重重磕了个头,道:“奴婢只一心为冤死的姐姐报仇,也是看在侯爷宅心仁厚、出岫夫人本性纯善,不肯嫡支血缘遭到混合。现在奴婢心愿已了,但凭太夫人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