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事到现在,你还想将弊端都推到二爷头上!焉知不是你暗害了本身的主子,再嫁祸于人!”花舞英抚着额头,气急废弛地指责,打动着要上前去扇她巴掌。
至始至终,玥菀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啊”的一声尖叫响起,灼颜已惊骇地捂开口鼻,似被沈予说的可怖科罚手腕所慑,低头在刑堂中呕吐起来。肮脏的呕声一阵接着一阵,地上被吐了一片污物,皆是灼颜今早在荣锦堂用的早膳。
“然后由你偷出另一把匕首,悄悄放入出岫的屋子,嫁祸于她?”太夫人气愤再问。
太夫人眯着双眼似有所想,目光从堂上世人一一掠过:难以接受究竟本相的花舞英、悲戚怜悯的闻娴、仇恨不已的沈予、悔过垂泪的云想容、无所害怕的玥菀……
灼颜一面顺气儿,一面哭着续道:“蜜斯内心恨极了出岫,总感觉侯爷内心有她,便想出这个战略,要让二爷占了出岫的身子,再以兄弟相争的祸水之名,提请太夫人发落出岫……”
“舞英,你生养的一双好后代!”太夫人只这一句话,已将云起和云想容定了罪。旁的不说,单单只混合嫡支血脉这一条,已是罪无可赦。更何况,遵循方才玥菀所言,两人还企图谋夺世子之位乃至离信侯爵位。
灼颜那里另有力量辩白,有力地点了点头:“但本日出岫夫人滑胎之事,的确与奴婢无关!”
“厥后还是二爷对我提起,蜜斯心肠过分暴虐,若只是图谋让她不孕,有朝一日若被她发明,只怕我与二爷的了局会很惨。因而二爷与蜜斯扳谈过后,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夺过她防身的匕首刺她一刀,又将她推到水里。”
玥菀边说边哽咽着垂泪:“厥后,姐姐受二爷指派去给夫人送礼,就是当时的出岫女人,还不谨慎将瘟疫传给了她。侯爷为了出岫女人,不吝搬到别院亲身照顾;可,二爷却怕姐姐会将瘟疫再感染给其别人,又怕她会把二爷给出岫女人下春药的事儿说出去……便一张草席将她卷了,扔去城外等死……”
“你若当真奉侍过侯爷,我来问你,侯爷右臂上有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红痣,乃是云氏嫡派遗传,你可知长在那边?”太夫人开口问道,末端又加上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答复。”
灼颜已然哭得涕泪交集,也不知是悔过还是绝望,照实道:“客岁底,奴婢偶然中与二爷了解,厥后……有了私交。二爷说侯爷身子骨不好,活不悠长,不如将计就计,让我怀上二爷的孩子,再主动勾引侯爷,届时便宣称腹中骨肉是侯爷子嗣,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养在嫡支,今后再想体例让孩子做世子。”
灼颜害怕地看了花舞英一眼,哭着道:“事到现在,我还哄人做甚么?我纵是再暴虐,也不会害我家蜜斯性命,只不过是想让她不孕罢了……是蜜斯本身不怀美意,她担忧与二爷见面会被人瞧见,外出便特地穿了素色衣衫,打扮成出岫的模样,想着能嫁祸给出岫……”
“你终究肯认了。”太夫人冷冷叹道:“如此说来,嫣然的性命也是你害的?”
但是灼颜却还想要做最后一搏,苟延残喘着道:“不!太夫人!奴婢这一胎是侯爷的!侯爷是宠幸过我的!我与二爷是……是二爷逼迫我的!但我肚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侯爷的子嗣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