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菀,本日你举发有功,可你是二房的丫环,却出售主子,你可知这在云府是大忌讳?焉知有朝一日,你不会同灼颜一样,用心叵测害主求荣?”太夫人忽而将锋芒指向玥菀,沉声诘责。
太夫人闻言,敛目沉吟半晌才道:“奴婢就是奴婢,既然卖身在云府,存亡都是云府之人,老二要如何措置玥鞠,便由他做主。你本日说出这番旧事,虽有情可原,但事关严峻,我要将你关押起来再行发落。”
现在灼颜已哭得岔了气儿,闻言摇了半晌头,才道:“不,不是。我与二爷本来是打算让蜜斯落胎,可战略尚未实施,蜜斯却主动约二爷出来见面……她晓得二爷一向对出岫心存觊觎,但三番五次没能到手,便与二爷商定,由她出面制造机会,让二爷毁了出岫的明净。”
沈予边说边看向灼颜,目光锋利而又带着怜悯,似要旁观她蒙受最惨痛的了局:“若这孩子是挽之的亲骨肉,太夫人您就将孩子抱给出岫扶养,再以通奸之罪将二爷和灼颜浸猪笼;若这孩子不是挽之的骨肉……混合离信侯嫡派血脉之罪,只怕浸猪笼都是死得便宜,非得颠末一番剥皮噬骨的酷刑,教他二人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你若当真奉侍过侯爷,我来问你,侯爷右臂上有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红痣,乃是云氏嫡派遗传,你可知长在那边?”太夫人开口问道,末端又加上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答复。”
“呵”的嘲笑声传来,太夫人那里还能信赖:“如果没有本日这一出,我尚且还能信你三分。可侯爷生前对你家蜜斯如何,又对出岫如何,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又岂会恩宠你这个贱婢!”
“右臂……朱砂红痣……”灼颜支吾半晌,才心虚隧道:“奴婢夜里瞧不腐败。”
“贱婢!事到现在,你还想将弊端都推到二爷头上!焉知不是你暗害了本身的主子,再嫁祸于人!”花舞英抚着额头,气急废弛地指责,打动着要上前去扇她巴掌。
太夫人瞧着玥菀那番大义凛然的视死如归之意,俄然之间生出一种预感来。出岫在幕后主使的这场戏,恐怕还会生出很多风波……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灼颜已被方才沈予阿谁滴血认亲的说法吓破了胆,也顾不得满地污物,跪在地上蹭了几下,连连叩首请罪:“奴婢认罪!奴婢认罪!还望太夫人看在奴婢腹中孩儿的份儿上,饶奴婢一命!”
灼颜害怕地看了花舞英一眼,哭着道:“事到现在,我还哄人做甚么?我纵是再暴虐,也不会害我家蜜斯性命,只不过是想让她不孕罢了……是蜜斯本身不怀美意,她担忧与二爷见面会被人瞧见,外出便特地穿了素色衣衫,打扮成出岫的模样,想着能嫁祸给出岫……”
“舞英,你生养的一双好后代!”太夫人只这一句话,已将云起和云想容定了罪。旁的不说,单单只混合嫡支血脉这一条,已是罪无可赦。更何况,遵循方才玥菀所言,两人还企图谋夺世子之位乃至离信侯爵位。
“如此说来,浣洗房的荆妈妈说,那披风早已还给出岫,也是受老二和你的教唆,扯了谎的?”太夫人不依不饶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