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赵政的脸上是毫不粉饰的绝望:“阿彻,这块令牌的仆人到底是谁,你就这么正视他么?”
“不,或许你没法了解,但对我来讲,你就是‘他’,以是,他能做到的事,你也得能做到。”刘彻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本就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大风将刘彻的话语吹散在氛围中,也让赵政感觉这个春季尤其冷冽。
赵政快速地伸手想要抢过,却被刘彻抢先了一步。刘彻将那枚小小的东西攥在手心,挑了挑眉:“换牙了?都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阿彻,你曾说过,要奖惩有度。既然我做得不错,那你是不是应当嘉奖我些甚么?”赵政支动手撑在刘彻的上方,眉梢眼角尽是柔嫩的笑意,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刘彻身上,恍若一根羽毛悄悄地自他身上扫过。
大抵是因为,赵政是他目下最为靠近、也是独一靠近之人吧。不过,这类靠近,也只能持续到他们当中的一方返国。
孩子的声音固然凶恶,却流露着不管如何也袒护不了的色厉内荏和狼狈。
刘彻定定地看了他半响,俄然自嘲地闷笑出声:“或许,是我错了。我都来到了这里,又如何能包管你完整稳定……”
赵政冷静地接过佩玉,将其紧紧攥在本身掌心当中,面上却没有多少忧色。过了半晌,他闷闷道:“……是谁?那方令牌的仆人,到底是谁?”
“你承诺了,是不是?”赵政得寸进尺,眼神扫向了刘彻的腰际。在那边,悄悄地卧着一块古朴的玄色令牌,他之前曾经见过刘彻固执令牌,一副珍而重之的模样,仿佛在透过它思念着甚么人……
“阿彻,我明天表示得如何样?”赵政走到刘彻跟前,稚气未退的精美小脸上有着一缕难掩的豪气再共同上他那晶亮的眸子,像极了一只完成了仆人安插的任务等着被表扬的小兽。
“你做甚么……”刘彻皱着眉头就想把赵政拽起来,却被赵政拉停止,悄悄地摇了摇。这类带着撒娇意味的行动令刘彻没法回绝。
刘彻看着赵政,俄然有些猜疑。
右边的孩子气味分毫未乱,只对左边的孩子道:“明天就到这里吧。”
“如有一日……我会奉告你的。”
“你先给我起来。”这一次,刘彻没有再遭到来自赵政的禁止,顺利地坐起了身。
赵政的眼神暗了暗,内心深处俄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忐忑:“阿彻,我要这块令牌。”
他固然年纪尚小,但从小的经历让他对于人的情感格外敏感。他细心留意,再加上刘彻并未决计坦白,他天然不难窥出端倪。能忍到现在才问,对这个内心藏不住话的孩子来讲已经很不轻易了。